滑下,玻璃的部分越来越少。
安苻急叫:“喂!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该死!
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拍,道恩都不予理会,很快玻璃全部被挡在外头,又是四面封闭的墙。
安苻颓败地靠在墙上,忽然挂在上方的灯闪了一下。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靠!
连灯都不留,算他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而封闭的空间里,人的感官被剥夺。
安苻凭借着多年的杀手训练经验,还不至于丧失所有感官。这种时候越是慌张越是容易被打败。
她不能乱,要静下心。
气息平稳,闭着眼睛,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流逝。
两个时,四个时,六个时。
白天褪去,黑夜来临。
安苻躺在地上,看上208魔鬼般邪魅
去似乎睡着了。
直到外头的墙壁再次升起,玻璃外头出现一个身影。
咯噔一声,玻璃上开了一个细长的缝,左塞进来一袋压缩饼干和针筒,敲了敲玻璃,冷道:“吃饭。”
安苻缓缓张开眼,上方的灯又开了。
适应了一会儿亮光,她坐起身,看着玻璃外头的男人。
她记得他,他是道恩什么的一个手下,好像是叫左,自己就是被他砍晕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安苻眯了眯眼,防备地看着他。
左面无表情,指指地上的饼干和针筒:“饭。”
安苻依旧不动弹,冷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在里面做手脚?”
左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指指四面的玻璃,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有必要?”
这是**裸的看不起。
安苻只觉得胸闷,挪了挪,伸手捞过食物,拿着针筒看了两眼,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喂!混黑道的都这么穷吗!”她用力地摇了摇手中的针筒,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就这么点水,你当我是麻雀啊!”
居然拿针筒装水,这个道恩脑子没问题?
左的脸一冷,立刻起身,缝隙早就合上,跟周围的玻璃融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异样。
他拍击两声,机关又启动。
安苻暗叫一声不好,扔下食物站起来冲到玻璃前拍打:“喂,别关!道恩呢!把你们首领叫出来!我要跟他谈谈!喂!”
咚,一声响动。
机关启动完毕,四面墙壁回归。
安苻看看头顶的灯,冷静地把饼干拿回来,拆开后一口一口,细细咀嚼,咽不下去时才用针筒挤几滴水出来。
这个道恩,他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
安苻平躺在地上,伸手遮住光线。这伙人简直是神经病,要么不开灯,要么不关灯,存心折磨她。
可是,万歌要将她嫁给道恩,难道道恩有怪癖喜欢虐待女人?
那万诗和自己有什么区别?为什么非要自己不可?
“像,真像……”
“词,我是你母亲……”
“外公很强势,母亲懦弱……一见钟情……”
脑海中精光一闪,安苻从地上起来,盘腿坐着。
她的脸,像谁?
万诗和自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虽然安苻不想承认,但两人还是有一点相像的,但是远没有她和另外一个人相像。
万婉婉,她的生母。
杏仁眼睛微微闪动,脖子上的项链垂挂在外,随着她的动作摇摆。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她这张脸?
刷得深蓝的房间里,除了床和必要的家具,再无其他装饰。
道恩站在窗前,身后的左和右站在那里等待指示。
左道:“老大,她性格倔强,恐怕没那么容易屈服。”
道恩看着外头的夜幕,淡淡:“野兽难驯,那是主人没有本事。左,你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左低头,道:“老大当然有。”
道恩勾起嘴角:“去把靶场准备好。”
左和右对视一眼,立刻道:“是,老大。”
两人下去了,道恩依旧站在窗户前,深蓝的丝窗帘被夜风吹起,他褐色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露出那一只显得越发细长而邪魅。
又过去了两个时。
安苻靠着闭目养神,手里握着项链,那上面有牛骨扣和订婚戒指。
忽然,机关开启,这次的声音有些不一样。
她转过头,看见四面墙壁升上去后,玻璃居然降了下去。
她的眼睛睁大,怀疑这是某种阴谋。
她等了一会儿,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人出现,没有暗器,没有声响,就像是故意打开牢笼放猎物出去一般。
有猫腻。安苻心想,等了一会儿,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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