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小就病娇疯批（1/2）
墨晏伸出的手，轻易穿过白阮的身体，然而她却全然没有知觉。
“这到底是为何，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伸回手，眼眶中阴婺快要夺眶而出。
此刻白阮正试图推开棺材，可她的手与墨晏一般，轻易从棺木穿过，手臂与衣袖泛着透明的白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墨晏刚才好像听到我说话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吗？”白阮撑着下巴。
棺材内的男孩同样询问了几声，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应答。
天色逐渐染上一抹光亮，预示着第三天已经到来。
女人等了整整一天，并没有等到王宰相迎亲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队伍。
直到深夜她眼下青黑一片，这才狠狠撕扯掉头顶的凤冠霞帔。
“王如！你这个骗子！”她怒吼一声，歇斯底里的摔着房间内的花瓶，哪怕双手被碎片割裂，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白阮与墨晏，同样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少年坐在石台阶上，望着一旁目不转睛的白阮，心中竟有些慌乱不安。
她现在看不到他，一会儿记忆中发生的事情，若是被她亲眼目睹，白阮又会如何看待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意女孩的看法，试图平稳自己的心情。
门口出现大队军队，身穿银色盔甲的男人们，风风火火闯入女人的小院中，将狭小的院落团团围住。
为首的将领，冷冷瞥了一眼被拖拽出来的女人，她连连磕头，似被这般大的阵仗吓破了魂。
“敢问将军，我犯了何罪？”
穿银色盔甲的男人冷冷一笑，摆了摆手，几个将士举起刀剑，毫不犹豫刺入她的腹部。
“王如试图谋反，诛九族全家问斩！”
女人满脸恐惧，拖拽着长长的血迹，伸出手触碰那将领双脚，“将军明察！我并不是他的家眷！他还尚未娶我！”
男人哪里还管这些事，一脚踢开乞求寻找生机的女人。
“但凡与罪人王如有染者，就地斩首！”
她乌发早已经散开，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乞求着，也许是那队将士还要处理余孽，留下挣扎的女人，独自等待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火燃烧着小宅院，那口棺材被浸泡在一片火海之中。
棺材之中爬出虚弱的男孩，他脊背早已经被大火烧焦，却依旧颤颤巍巍走到女人身边。
“阿娘…”
女人抬起眸子，奄奄一息望着木讷的男孩。
她此刻顾不得其他，伸出被血水染红的手说着，“快！给我个痛快，我不想被烧死！”
“痛快？”
女人疯狂的点着头，早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几乎是用最后的余力怒吼着。
“对！杀了我！看到地上那把剑了吗？捡起那把剑把我的头砍下来！快就现在！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瘦弱的男孩听闻女人的命令，费力的抱起那把剑狠狠刺了下去。
他完全按照母亲的命令，用剑狠狠磨断了女人的头颅。
鲜血染红男孩浅色的袍子，他却木讷的重复着动作，口中一遍遍念着，母亲…
第一次杀戮，第一次感受鲜血迸发而出的温热，让男孩第一次感受到快乐。
这种快乐犹如提线木偶挣脱丝线，在道德与三观的边缘反复横跳。
小小的墨晏，心中不可抑制的激动了一瞬间。
他喜欢血…热热的，暖暖的…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舒适，烈焰一般的颜色灼热而又耀眼。
大树因火势愈来愈大，不堪负重朝着男孩倒了下来，而他依旧在不断的试图从母亲身体里，寻找到更多温暖的红色。
此刻墨晏目睹着一切，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他亲眼看到白阮恐惧的眼神，以及那看路边野狗一般的同情。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少年完完全全瞪大双眼。
少女毫不犹豫冲了过去，抱着男孩，试图想要抵挡那颗大树砸下来的趋势。
但事与愿违…
大树穿过她的身体，直接砸向男孩的身体，他被压在大树下动弹不得。
女孩试过无数次推开大树，却并没有任何用处，等待小男孩的命运，只有被这场大火吞噬殆尽。
心脏似被猛然撞击，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包裹着胸腔，散开在墨晏身体各处。
他捂着脸颊低着头，忍不住阴笑出声。
这都是什么事，白阮竟然试图去救回忆里年幼的他？并且丝毫没有害怕？
少年脊背弯曲，笑得颤抖不堪，似乎遇到这辈子最搞笑的笑话。
他抬起眸子，望着还在不断努力的白阮，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早点出现，那就好了…”
*
白阮与墨晏一直守在这里，直到外面天下大变，皇帝被刺杀谋反，新帝上任沉浸酒池肉林。
京城饿死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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