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给它端一盆温盐水来!”>
“孕畜将要下崽的时候,食欲应该不是甚好才对,>
这牲口食欲竟这般好?>
吃得还挺饱的!”>
“吃得饱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好事,>
也是坏事。>
就和人一般,吃得饱了,总有力气使,>
坏事却是吃得太饱,有可能下崽过程中会呕吐反胃,反而消耗更多气力,>
不过你们也不必太担心,>
这牲口体格强壮,老夫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壮硕的马骡,>
如此好的身体底子,>
下崽总是轻松一些的……”>
“要出来了!>
要出来了!”>
“小崽子好大,怕是会难产!>
拿剪刀来!>
在热水里烫一烫……”>
马棚里,>
灶班的几个弟子,在一位佝偻着背,穿着身长袍的老者指挥下,不停忙碌着。>
棚子里被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青驴与挽马被带出了马棚,>
只剩马骡在这里,痛声嘶叫着。>
它的崽子快要下出来了,>
那驼背老者就在它屁股后头观察着,要来种种工具,在热水里烫过,不时用手拨弄一下都渐渐露头的小崽子。>
老者手里的剪刀比划着,>
始终没有派上用场。>
这匹马骡着实壮硕,连他都觉得少见。>
若是现下就用铁器,到时伤口不一定能疗愈得好,把这么好一匹牲口的性命拖累了,那就是大罪过,是砸自家的招牌!>
是以,>
老者还想再观察观察,>
能不动用铁器帮着取出小崽,就不用!>
也不知是他内心的暗暗祈祷起了作用,>
还是这马骡命不该绝,>
他本以为马骡胎儿太大,会导致难产,>
没想到在马骡的连声嘶鸣下,崽子还是一点点爬了出来!>
起码有寻常马骡两个大的小崽蜷缩在草堆上,跪坐在母亲身下,>
大马骡又伸头过去,>
扯去了自己小崽身上的筋膜与胎盘。>
“给大骡子喝些盐水!”>
驼背老者从狗剩手里接过一盆温盐水,>
拿手试了试温度,>
便将盐水端到了马骡跟前,>
大马骡一番生产,此下早已经是又累又渴,立刻垂头伸嘴到水盆里,呼呼地喝了一气。>
等它喝了水,>
老者又去查看小骡驹的情况,看了看它的身架,赞叹道:“出生就这么大的骡驹子,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哩。>
这小骡驹子,让它头十五天吃它娘的奶水就好,>
之后慢慢喂些精饲料,>
循序渐进地给精饲料里掺粗饲料,让它有个适应的时间。>
还有啊……>
您看要不要给您的大骡子开些药?它能恢复得更快些,>
老夫说实话,>
这骡子体格强壮,其实不开药也是可以,若您心里不踏实的话,开几道药也无妨。”>
驼背老者看向苏午,>
脸上带着殷殷地笑,>
苏午看了马骡一眼,回道:“还是开些药罢,生产是件大事,>
这牲口我师父爱护得紧,开些药,免得它落下病根,我们心里也踏实。”>
“行行行,您愿意出钱买几道药,老夫也能多赚些钱。”驼背老者倒是坦诚。>
其将药箱放在地上,>
从箱子里拿出纸笔,铺在药箱上,开了方子,随后又按着方子拿出早配制好的几包药,>
把药方与药材都递给了苏午:“一日给它吃两剂即可。”>
“多谢!”苏午从怀中拿出几角碎银子,给付了钱款。>
“大马骡头一天先莫给它吃食儿,>
第二天它若有吃食儿的意向,可以给它少吃些,>
第三天便可以渐渐恢复正常饮食了。”拿了钱以后,老者又多说了一些,>
苏午都一一记下,>
将老者送出了崔家大宅。>
他转回马棚,>
细细看过药方子,立时明了这张药方主要是行血补亏的效用,>
删去其中几味药性不合的药材以后,苏午又加了些密藏域药材进去,组成一道药,交给了守在小骡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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