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危在旦夕(1/2)

“昔日,圣人孔子应邀前往卫国宣传儒家思想。然而,随后圣人孔子便发现卫国国君邀请他并非是为了请他来教化卫国民众,却是为了抬高卫国国君的身份。而且,就在圣人孔子呆在卫国的时候,卫国国君的妻子南子,为了抬高自己声望,公开炫耀,贬低圣人。故此,圣人愤怒之下离去,于途中想起卫国国君的妻子那种得宠之后,骄横跋扈,乱政扰民事,因此才发出感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袁常侃侃而言,环视一周,最后总结道:“因此,我们可以知道,圣人孔子并非是歧视女子,说的是那些小人,以及与小人一般的女子。至于为何到了如今会变成这般意思,自是有人断章取义,误解了圣人之言。”

“这位兄台既然能说的这般详细,想来应是知晓何人误解圣人之言,还请告之。”

袁常出了风头,有人对袁常不爽,但是此时也不好去招惹袁常。当然,也有心胸宽广之人,觉得袁常的话让自己有所脾益,因此也虚心询问。

“好说!”

袁常拱了拱手,接着解释到:“武帝之时,儒家大学董仲舒提出‘夫为妻纲’的说法,因此将圣人所言断章取义,从而束缚了女子的言行,令人愤然。”

其实,“夫为妻纲”是董仲舒随手造成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提出“君为臣纲”,从而讨好当时的汉武帝,发扬儒家思想。只不过他多说了两句,就给人家女性的日子带来巨大的苦厄,这一点就很不应该了。

对于袁常的解释,有所悟者,则开始思考;当然,也有不满的人,觉得袁常乱解圣人之言,开始抨击袁常。不过,他们也只敢说一说,却是不敢动手,不见赵云和典韦虎视眈眈的站在袁常身边。

“公子所言令人茅塞顿开,今日便算公子通过考核,公子随后便可与小女子同往家中拜见父亲。”

“文姬姑娘,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见蔡大学士,乃是有话要与文姬姑娘说。”

蔡琰眉头微蹙,不解的问到:“文姬为何人?公子是否认错人了?”

听了蔡琰的话,袁常错愕片刻,随后恍然,心中暗道自己忘了这一茬。蔡琰本名蔡昭姬,晋时为了避司马昭之讳,故而改为文姬。袁常前世的时候听的,说的都是蔡文姬,因此习惯之下却是忘了改口,却是让人误会。

“昭姬姑娘,不好意思,一时口误,其实我此来正是有要事与昭姬姑娘你说。”

听了袁常的话,蔡琰秀眉蹙起,先前因为袁常一番话而升起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此时,在蔡琰的心中,已经把袁常当做登徒浪子。她蔡琰虽不是声名卓著之人,但是认识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名字,而袁常却是能喊错,显然是故意这般,为的还不是与她套热乎。蔡琰也自信自己的容颜,也多次碰到登徒浪子言行怪异的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有这般念头也不奇怪。

当下,蔡琰脸色冷了下来,淡声道:“公子既非为了家父前来,小女子与公子也未曾见过,却是没什么好说的。”

言毕,蔡琰也不跟袁常多说什么,低下头抚弄琴音。

袁常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但是蔡邕是他日后非常有用的一个人才,因此,他不得不这样说。蔡琰说要抚琴一曲,袁常也就不多说什么,等抚琴结束了,袁常再找他便是,不然他等下说些什么,让蔡琰无心抚琴,听不到美妙琴音,也实为可惜。

却说袁常要找蔡琰私聊,引得周遭的士子们对他怒目而视。蔡琰无疑是众士子的梦中**,即使她已经与河东卫家有了婚约,却也不妨碍他们对他有所想法。不说两人只是有了婚约,即使是嫁了人又如何?如今的时代,还未到南宋之后,没有程朱理学的压制,女性的自由还没有太过于受到限制。

便是袁常身旁的刘曦,都一脸幽怨的望着袁常。不是说好来找蔡邕的,怎么又变成来找蔡琰呢?

袁常自是看到刘曦的神色,眨了眨眼,似乎在安慰着刘曦让她不要多想。

嗯,常哥哥想要收服蔡邕,想来要从蔡琰身上下手,一定是这样,自己怎么能怀疑常哥哥呢!刘曦看到袁常眼神,当即想到了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抛去诸多烦恼,准备专心倾听蔡琰的琴声。抚琴她也会,只是不知与蔡琰相比如何。刘曦虽然安慰自己,可是却总是拿自己与蔡琰相比,也不知她到底是何心思。

一首《碣石调幽兰》缓缓从蔡琰的手中弹出,果是非同凡响。

昔日孔子周游列国,没有一国肯重用他。在归途中见到幽谷中盛开的兰花,于是感慨地说:兰花本是香花之王,如今却和杂草丛生在一起,正象贤德的人生不逢时一样,并弹琴作了《碣石调幽兰》。

蔡琰的琴音,将孔子心中的寂寥、生不逢时的情绪演奏的淋漓尽致,令听者无不为孔子的遭遇感到同情。有多情者,更是潸然泪下,可见蔡琰琴艺,已经达到以声动人的境界。

“蔡姑娘的琴艺果真天下无双,令人叹服!”

“昔日听得蔡大学士一曲,如今再听蔡姑娘琴声,却知蔡姑娘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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