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他在做梦?(1/2)
就像进入了标本馆,或者手术室。>
强烈的味道让人作呕,如同谁正在不远的地方用着手术刀从某具尸体中剖出新鲜的内脏,然后放入刚刚倒进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罐......说不定那具尸体就是校长或者袁金龙其中一位。>
他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个不确定的地方,可想起后面还有一位双头怪物,正想迈步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试着借眼睛余光去扫身后的情况,而莫名的声线仿佛认出了他,欢迎他的“回来”,欢迎一位leader回到“ζ”。>
“ζ”是第六个希腊字母,大写为,罗马音读作zita,在数学上是重要的函数符号,但“ζ”还有另一种意义——方位角。>
他哪知道方位角,他就是个文科生。>
方位角,又称作地平经度,是在平面上量度物体之间的角度差的方法之一。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测绘方法......反正搜索引擎再怎么解释他也无法理解就是,他能认知的只有“ζ”代表不确定的东西,他进到了某个不确定的地方。>
不知名的恐惧在他的脑海里爆炸......他的确进到了某个不确定的地方。>
此时他身后更是空无一人,蛇守去了哪他根本不清楚,一块巨大的标牌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挂在穹顶,不知从哪射来的高亮探照灯清清楚楚地将上面的“ζ”照得璀璨、反光。>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绝伦的事情!>
忽然,地面像沼泽般悄无声息地动荡起来,灰尘像蹦跳着的细小气泡,恐惧颤抖,混凝土墙壁像被煮开的沸水,翻滚起巨大的水泡。突然,一个土包状的东西如喷泉般在水泡中开始上涌,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内挖着大洞,土渣堆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宽,几乎要将水泡刺破。土包开始龟裂出指头粗细的裂缝,随着堆积的高度,裂缝越来越大,泥土“簌簌”开始像山体滚落般开始震落,从土包上哆哆嗦嗦地落下。>
很奇怪!>
非常奇怪!>
他越看心情就越糟糕......他在以欣赏的视角面对,而不是人。他看到的是“自然”的鬼斧神工,如同火山喷发岩浆横流,可他反应过来时,才猛然觉得不对劲。土包是横向生长的,但泥土的崩落,却是按照横向的方向飞离,一点儿也没有遵守地球引力。>
腿脚变得不那么利索,身体失去了牵引猛地向后倒去,如同被石砖击打般,后脑勺猛地撞到地上,强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衣服在阴冷的环境中被冷汗浸透。>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
李泽心有余悸地望着面前,除了三个由手电筒照出的光斑,哪里有土包,更不用说双头蛇!李泽甩了甩头,对上高尔和袁金龙的眼睛,就仿佛海洋馆里看鱼的游客,他是水缸里的小丑鱼。>
“师兄,你看见美女了?这么入神?”袁金龙好奇地盯着他,这种时候他的眼睛竟然以绚烂的绯色闪闪发亮,“再在这浪费时间,被蛇守吃了我可不救你。”>
李泽站起身,拍了拍脑袋:“校长,地震了怎么办?”>
“地震能怎么办?跑呗。”高尔捕捉到关键点,“哪里地震了?”>
“你说的。”>
“我哪说了?”高尔一字一顿,“我就说了还没人能够活着将关于蛇守的情报送出去,以至于‘守’这方面处于一个空白,我可没说地震了。你是不是吓傻了?”>
“你摔懵了吧师兄?”袁金龙耸耸肩,表示同意。>
李泽嘴里一阵发苦,高尔和袁金龙却表现出真的不知道的模样,还在低声间接贬低他。可入耳的发声他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李泽突然想起,刚才那声“欢迎回来”的发声和高尔与袁金龙完全一样,只是一个声音高亢,一个声音低沉。>
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软,仿佛又要再次摔倒在地。皮肤开始像干裂的树皮,似乎轻轻一撕就能扯下一大片。体温也越来越冷,血液几乎禁足在了血管里,心跳变得越来越慢。>
他眼皮跳动着,死死地盯着眼前勾肩搭背的两人。>
这种变异的恐惧,几乎让他崩溃发疯,他甚至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被蛇守吃了,然后变成了新的两只蛇守?>
他总算知道所谓的精神异常是什么了,他已经开始幻想穿着同样衣服的家伙却被安上了蛇的脑袋,就像索尼子的手办身体却被安上了迪奥·布兰度的脑袋一样离谱至极,结果还能接上他的烂话谈笑风生,感觉自己吃了屎一样。>
“走吧,这里我们一刻都不能多呆,保不定还会出现什么东西。”高尔走在前面引路。>
李泽跟在两人身后,缓步前进,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变得沉默寡言,一句话不说。>
“校长,当时你为什么笃定那些蛇不会伤害我们?”李泽终于忍不住发问。比起闭嘴见上帝,他更喜欢满嘴胡言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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