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婚后(1/4)

第一百零一章

月皊气恼地想要将自己的腿缩回来。本就是鼓起勇气才能这般,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她心里又羞又恼。可她还没来及将腿缩回来,江厌辞已握住了她纤白的腿。他俯身下来,吻一吻她蹙的眉心,低声道:“就当是吧。”

“怎么能就当呢?是就是是,是就是是。你能……”月皊被堵了嘴,余下的话再也说出来。

起先她还在因为自己的猜错,和江厌辞的将错就错而高兴,推拒江厌辞。江厌辞侧身,捡起落在一旁的肚兜将月皊的双手交叠绑在一起,压在她的头顶。

“你……”月皊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敢置信地望江厌辞。她完全想到三郎会把她绑起来!

江厌辞却很认真地她:“被绑起来和抱,你选一。”

“哼。”月皊高兴地将脸偏到一旁,去江厌辞。她十分有骨气地强硬了一回,决定妥协。

可是后来当江厌辞将绑在她手腕上的肚兜解时,她反倒主动紧紧抱过来,哭一声声喊三郎。

夜深了。月皊偎在江厌辞的肩头陷进深眠,香软的气息抚过江厌辞的颈侧。江厌辞合眼却并没有睡,在香浓的夜『色』里贪恋地嗅她靠过来的香软气息。多时,江厌辞轻手轻脚地起身。纵使他将动作放轻浅,可还是在起身的刹那,使月皊睡梦中呜噜哼唧了一声。江厌辞了她一眼,欠身拉床头里的抽屉,取出里面的『药』。

江厌辞掀被子,检查了一下月皊的身体,略皱了皱眉,才将瓷瓶里的消肿『药』抹在指上,动作轻柔地给她涂抹。他将『药』瓶放回去,重新在月皊身边躺下时,月皊虽是在梦中,也会下意识地靠过来,将雪腮软软地挨江厌辞的肩头。

江厌辞转过头,望向月皊酣眠中微微泛了红的面颊。他由出一丝渴望,想要去亲一亲她的脸颊。可终是因为担心吵醒了她,而作罢。

他沉静地凝望月皊,心中出满足的情愫。在他的前半里,是刀光剑影,是影单影只,是仇恨。可是如今那些都是过去了。那些荒唐的过去,已被他斩断。如今他有了家,有了母亲有了姐姐,还有她。

纵使过去的路灰暗,前路却是花团锦簇。

江厌辞终是没忍住,还是吻了月皊的脸颊。亲吻一始,便能只是浅浅一吻。辗转之余,终是将月皊给弄醒。她揪眉头哼哼唧唧,又软绵绵的语气说责怪的话,一双纤柔的手臂却环他的肩,一边打哈欠,一边凑过去额头蹭一蹭他的脸。

这边情意浓浓,东宫里却冷清至极。

东宫的太监和宫婢们被遣去别处少,仍留下做事的人也噤声。

“殿下,您歇一歇吧?”春子心疼地望前太子李淙。千万般劝解的话,却因为了解李淙,而说出口。

已两天了。

李漳站在这里抄写书已两天了。

一张张写满文的巨幅长条宣纸铺落满地。

纵使是身强体壮的人也起这样的折腾,何况是本就身体太的李淙。

“您这样,身体吃消啊!”春子壮胆子走过去,去夺李淙手里的笔。

春子也没有想到这样轻易地了手。他望了望手里的『毛』笔,再向李淙。

李淙仍保持原本的姿势,右手仍旧悬在那里,似手里还握那支笔。

半晌,李淙突然口,声音低弱沙哑。他:“你说,母后是是很后悔下?”

“殿下……”春子红了眼睛,心酸已。

李淙缓慢地垂目,望铺满桌案的文。他轻颤抬起左手,指腹轻轻抚过一文字。那些文字像是在瞬间活了起来一样,有火一样的灼热温度,烤他的指腹,火辣辣地疼。

“殿下,咱们回寝屋休息一会儿成成?”春子再一次劝。

李淙一动动,像魂被抽离了一般。良久,忽然一阵目眩,向后倒去。春子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却见李淙已昏了过去。春子反倒是松了口气,赶忙招呼外面的人进来和他一起将李淙扶到床榻上去,又让他早就吩咐人请过来的太医给李淙把脉、『药』。

春子打量太医脸上的表情,心中出很祥的预感。太医松了手,往外走。春子立刻跟出去。

“殿下这旧疾若按时服『药』调理并无大碍,可是殿下喝『药』又郁结心中,实在是伤身很。你们这些在殿下身边做事的,还是多劝解。”太医道。

春子连连点头。待太医了方子,他亲自送太医往外走。

“必送了。殿下身边离了人。”太医道。

春子点头,在檐下目送太医走远。他沉思了片刻,李淙身边的宫婢和太监禀话:“最近盯点,整东宫都准谈及江家的喜事!”

因孝而的自责和痛哭,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而心上人的另嫁,却是李淙愿也能宣之于口的痛。

之前为了顺利解去太子的身份,李淙故意停了『药』,让自己的身体更病弱。当储君已废那一日,他终于始接过春子递来的汤『药』。

春子仍然记那一日,李淙喝『药』时温柔的神情。

李淙说,可春子知道,殿下在喝『药』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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