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远眺长安(1/3)
看完三奘法师真迹,普济又领着陈晚荣去看三奘法师从天竺带回的八尊佛像。这些佛像和中土佛像略有不同,带有异域风情。佛教虽是外来宗教,到了唐朝已经本土化得差不多了,到了现代好多人认为佛教是中国的宗教而不是来自印度。
普济滔滔不绝的给陈晚荣介绍八尊佛像的来历,而陈晚荣表面上一个劲的点头赞赏,心里却是从技术的角度评论“这印度的铸造水准也太次了,这佛像不能和中土的佛像比,尤其是细腻风格上更上天差地远”。
看完玄奘大师的手迹、遗物,这“文化大餐”太美了,陈晚荣心满意足,打算告辞了。还没有说话,却听普济道:“大雁塔不仅仅是观瞻玄奘大师遗作之处,还是欣赏长安美景的绝佳去处,站在塔顶,偌大长安尽收眼底!施主到此,不可不观。请!”
这提议不错,陈晚荣肯定不会拒绝道:“有劳大师了。”跟着普济朝上走。
陈再荣是读书人,对“雁塔题名”格外上心,适才观瞻玄奘遗作心思没空,现在想到这事:“大师,可否让我一观雁塔题名处?”
“施主欲观,自无不可。施主请随贫僧来。”这也是个献媚的机会,普济哪会不同意。
上了一层楼,普济领着二人来到一堵墙前,指着墙壁道:“这就是举子题名处。举子登龙门后,先要参加曲江宴饮,然后再来此处题名,以显殊荣。”唐朝称及第为“登龙门”。
唐朝的读书人中举后,要举行一系列的庆祝活动。最重要的就是“沐浴天恩”了,先要接受皇帝曲江赐宴,然后再联袂前来慈恩寺“雁塔题名”,以彰殊荣,整个活动至此才算达到高潮。
雁塔题名是唐朝读书人最荣耀的事儿,曾经一度风靡一时,成为读书人心中最高荣誉,陈晚荣也是知道的,往塔壁一瞧,只见墙上写着一些姓名、籍贯、及第时间。写在最前面的是个叫张莒的读书人,依次下去有不少人名,张三李四王麻子写了一长串。
一个接一个看下去,没有一个是陈晚荣知道的,应是一些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什么业绩功勋的读书人。想起白居易那句“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的诗句,不需要太高的文学修养就能品出白居易“我是年龄最小的”的牛气,所谓雁塔题名却也不过如此,不由得很是失望。
陈再荣却是看得很认真,一个一个的看下去,瞧他那认真模样,真恨不得哪天把自己的名字也题上去。
普济解释起来:“张莒张大人一日游大雁塔,一时兴起在此处题名,举子们相效成风,皆在此处题名。”
怪不得没有几个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原来是刚刚兴起,要是再过几十上百年,来这里题名的人会更多,他们中不乏白居易、孟郊这些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
等到陈再荣看完,心满意足,右手在墙上轻击:“要是我有一天也能象他们一样在此处题名,那该多好!”
“施主志向远大,定有一天能在此处留名!”普济成精的人物,马上接口赞扬。说点好话,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呢?
对唐朝读书人这种跟风之举陈晚荣心中不免几许鄙夷,最好的题名处应该是历史,能在历史上留下美名那才不枉来人世一遭,这些读书人虽在此处留下了名字,可千年以后谁还知道他们呢?
象僧一行,吴道子这些人,虽未在此处留名,却能流芳百世,后人一谈起他们就要竖大拇指,这才是男儿当为之事!
“再荣,你要知道雁塔题名固然可贵,可真正可贵的并不是在这里题名,而是应该史册留芳。他们中不乏能够做出于国于民有益之事之人,这点我不怀疑。我想,他们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出于国有利之事,他们中肯定有人籍籍无名,碌碌而终,只不过空自题名于此处罢了!”陈晚荣不想陈再荣把心思用在这里,坠入庸俗之流,出言勉励他。
陈再荣转着眼珠想了想,坚毅的点头:“哥,我记住了!能在这里题名固然好,不在这里题名也没什么大不了!总有一天,我会驰骋于万军之中,奋击突厥于大漠深处!”
奋击胡奴是他的志向所在,不由得心气陡高,昂首挺胸,左手不自然的握在剑柄上,目视前方,热血激荡,宛如纵横于万军之中一般。
普济打量二人,他不知道陈晚荣对王侯将相没多少好感,见陈晚荣淡定自若,虽没有陈再荣那般豪言壮语,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子自信,虽是一番勉励之词却把王候名士视为无物,心中暗赞此人不简单!
陈再荣却是豪情壮志溢满胸间,双眼中尽是炽热之光,恨不得马上腾冲万军之中,此等豪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普济见过很多朝廷干员,当朝武将,能有他这种激情的人不多,此人必不是池中物,早晚有那么一天会一飞冲天。
自己今天本是打算献媚,说不定误打误撞遇到有势力的人物了,至少也是蜇伏之人,为将来种下了善因,普济暗自庆幸,赞叹起来:“贫僧闻‘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事,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二位施主胸怀大志,必成非常之业,贫僧这里预贺。”
这话中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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