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黄符道士朝闻道(1/4)
李眠:“道长你倒是洒然,如果服部兵乙追究我们,这城恐怕便待不久了。”
周游:“本来就不是亘古长存之物,贪恋那多的一时三刻干嘛,将军府你暂且别回去了,里面已经无人,你也不是梅岭状元,也没必要走那个形式,还是陪我喝酒,这才是人生大事。”
“道长,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们两人势单力薄,外有西梁大军,内有服部兵乙,你好像浑然不怕,可是你一介布衣,为何不怕?”
李眠望着周游的眼睛,周游面带浅笑的回看他一眼:“因为有将军你在,所以我不怕。”
桌上的酒菜尚温,窗外有一枝红梅,枝芽老辣,天上坠着半角残月,月辉洒在老梅树的头上,地上也留了一大滩,在根须旁斑斑驳驳,不时被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掠过,显得萧索又满是静谧。
那是服部兵乙穿过树下的身影。
李眠酒气上脸,眼神迷离,烦恼事却依旧仍绕不散。
周游:“我已经习惯了酒醉思考事情,金墉城的纷扰我现在已有头绪,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必须按我吩咐行事。”
道士说着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这城中百姓,平日里不曾出来,靠什么生活度日?我观察了几天,发现服部兵乙会定时给百姓送菜,百姓自有井水,不愁吃喝。那百姓一年之中,除了家有送殡者之外,还有没有出来的时候,你可知晓吗?”
李眠:“这倒是有的,每年三月初四。”
周游轻咦一声,李眠解释道:“说起来也是一位道长,每年三月初四会在城中传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我驻守在此地也没有多少时日。因此我也异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道士,能够号令如此诡异的百姓群众,不过确有其事,我也瞧看过两回。”
“照你所说,我们没有时间等到明年三月初四,这道士在哪里,我要见他。”
一提到道士,周游眼角微微耸动了一下,虽几乎不可察觉,但李眠却捕捉到了,不过他闻言满面苦涩,随即摇了摇头。
“这倒是难如登天。此道的确在此城中,只不过安居在金门师爷府上,我们现在和服部兵乙交恶,服部兵乙是金门师爷的人马,道长你觉得我们能进去吗?”
“想不想进是我的事情,能不能进是你的事情,反正我相信将军你,你说哪?”周游笑的眼带桃花,他的用意非常明显,李眠闻言苦笑:“如此说来,眠只能卖卖力气却之不恭了,自当尽力而为!”
于是第二日正午时分,灼阳最烈之时,李眠单枪匹马打进了金门师爷府。
服部兵乙在师爷府驻扎不多,李眠红缨长枪开路,周游手抚白猫,闲庭信步,怡然自得。
金门师爷诚惶诚恐,李眠不想多事,直接命其引路去见了那位传道道长,金门师爷唯唯诺诺,将二人引到一处雅园中。
园内枫叶尽红,有一方池水,飘洒满面,无数锦鲤争相跃起,远远望去像极了沸腾的红油火锅。
“二位,那不远处亭中之人便是。”
周游抚猫看去,发现是一位中年道长,仙风道骨竟然比周游还多了几分气韵,眉眼修长,面色微红,髯鬓过颈,坐在蒲团上暖酒,手上喂着鱼食,下方池塘红鳞一片,酒气袅袅滚烫成烟。
周游毫不客气,走上前拉过一只蒲团便坐,那道士笑笑,并不在意。
“早就听闻说此城中来了一位青年道士,颇有几分手段,也闹了几分荒唐,而今得见,还真的是那般意思。”
他并没有抬眼看周游,周游倒是一直盯着他看:“小打小闹,不足为奇,道长怎么称呼?”
“司马种道!”
“在下周游。”
二人互报家门之后,司马种道:“你此番找我,可是为了三月初四的讲坛?”周游:“阁下所讲何事,我想和阁下论一论。”
司马种道还是不抬眼看他,一派养尊处优的长者气度。
毕竟对于司马种道来说,他是入行几十年的老前辈,周游是少不经事的正经晚辈,作为老前辈一定要懂得藐视晚辈,不然便会被同为老前辈的同行耻笑,而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情向来统一,那就是老前辈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四个大字——冠冕堂皇。
“你年纪轻轻,想论什么?”
周游向来是不管这些人情礼道的,他撸起袖子指指自己手臂上的蜡,司马种道当然知晓明了他要说什么,抖抖袖子开口道:“这有何可论?得之者死,又当如何?”欞魊尛裞
周游撸着袖子昂然挺立,质问的声音掷地有声:“那百姓为何关门闭户?又为何白事如此喜庆?”
司马种道神色漠然,连带着池鱼都翻腾的多了几旬:“这和贫道又有关系吗?”
周游当然不信他的话,他向来只相信自己推断得出的答案,还有拐子老马指引去往的前方,即便是自家师父葛行间有求于他,他也得辨别出利弊方寸,因此他决定坚持自己的立场:“司马道长,您还是说说吧,在我这里您是装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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