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酒歌行狂饭袋足(2/3)

好似在丈量某些事物,又好似在寻找某些东西。

盏茶时辰过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黝黝的石头,望着不远处的鹤羽化尘门,随即从葫芦上坐起身子,将黑色石头缓缓放在身前某处方位之上。

他松开手,那块黑黝黝的石子静默不动。几息后好似有山风刮过,面前的白衣队伍突兀间嘈杂一片,他们手中的峨眉刺竟然簌簌掉落脱手扎在地上,有的直接穿刺脚面将人钉在当场!

一众门徒皆不知发生了什么,蓝晏池望着空荡荡的双手亦是惊愕不解。被误伤的弟子随即哀嚎声起,回过神来的俯身捡取峨眉刺,但兵器却好似是长在地上一般根本难以撼动分毫!

“长风师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此僚定然是邪祟妖人!”

李长风乍见此状亦是眉间紧锁,只不过他的眼中没有惊愕,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复杂严明的别样意味。

“阁下是何方神圣,老夫已然猜到半分。虽不敢说完全笃定,但如若阁下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毕竟也是江湖里的前辈高人。庙堂中的前朝权者,没必要在晚辈后生面前如此施为,峨眉弟子自有门主教化,也轮不到阁下来指点品评!”

李长风说罢微微起手,亦是轻描淡写的随意挥袖。地上的黝黑石子便跃腾起来,不再像方才那般重若万钧,反而轻如鸿毛一般卷在雾里,飘飘荡荡地落回到酒徒下摆之上。

一众弟子再次哗然起来,方才还好似生根的峨眉刺纷纷轻易拔出,方才诡异的现象也都消失不见。

蓝晏池眼神深邃的再次打量李长风,往日里看门的普通老人,眼下竟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酒徒看看身上的黝黑石子,面目平和波澜不惊。他静静将其收进衣袖,随即昂着头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李长风。

“我这个人有两大又喜又好,也有两大不喜不好。这喜的乃是琼浆佳酿,好的乃是美人财色。不喜的乃是妄自称尊,不好的乃是所谓正道!”

话音方落,酒徒坐直了身子,随手抹了抹自己的蓬头垢面,眼神依旧是冷若冰寒。

“敢问阁下,何谓妄自称尊?”李长风出言请示。

酒徒伸出手指,指向李长风又指向自己:“我称谓自己从不用“在下”,我活到今日也从未寄人篱下。因此你莫要称呼我为“阁下”,从前我不认,今后我也不会认。”

说着说着,他微微口渴,又喝了一大口酒,抹抹嘴巴继续道来。

“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江湖巨擘,都不应该让我仰头视之。我下过世间最高的山,也跨过世间最宽的河。见过世间最无耻的苟且,也尝过世间最无道的折磨。但你李长风没有做到这些,因此你才是“在下”,而我应为尊上!”

听闻酒徒竟识得自家名号,李长风默然揣度半晌方才开口。

“既然道友认得我李长风,那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老夫不再追问道友从何而知门徒行脚去向之事,但眼下弟子即将下山历练,老夫还要奉命把守山门。若是道友就这般不清不楚,老夫端的是不能放道友离开的。”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酒徒闻言也不气恼。他抬起地上的葫芦重新背在身上,指了指身后的蓝晏池等人道:“先不论你是否有手段留下我,峨眉这地界便是请老子下榻老子也不多歇。你这群后生此去和我刚好顺路,带着我一起走吧,我们同去陵阳城!”

此言说罢,李长风自然不应。婧司望着这酒徒这般嗔怪,亦是吓得在婧慈身后不敢作声。蓝晏池在李长风耳畔低语,似乎也是说着万万不可的话柄。

毕竟明眼人都瞧看的清楚,这酒徒来历不明手段奇特,还不知是正是邪。若就这般任由其跟着队伍,那前路还真的不知是福是祸。

正踟躇间,山上又有一白衣弟子行来。身上负一卷轴,一直走到队伍前方,将卷轴交予李长风观看。

李长风展卷阅后微有讶色,他略带思虑的看看酒徒,将卷轴递给蓝晏池托着,随即喃喃:“是门主口谕,蓝师侄可以随此僚一同前往陵阳!”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长风师爷您说什么?这可如何使得,门主又如何得知?”蓝晏池摩挲着方才脱手的峨眉刺,望着这个翻覆之间便能卸甲废兵的诡异酒徒,心底里没来由冒出一股深深地抗拒感。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抗拒,正所谓不知者不惑,而知之者则全是不解之惑。

“蓝师侄不可妄言,门主于峨眉无处不在,既然是门主授意,那长风自当遵循。”

李长风说罢上前,朝着酒徒再行峨眉礼。

“老夫知晓你是何人,没想到你竟然活到今天。老夫还算是当年那些年岁里活下来的老家伙,因此也通晓一些零星前事。门主在手谕中命老夫转告,希望你看在峨眉旧人的情分上,多多照拂这一众弟子。上一辈的恩怨情仇,莫要牵连这一辈的兴衰更替。”

蓝晏池等年轻一辈自然不懂所言何指,不过也都礼数周到的跟着弯腰行礼。

酒徒对此似乎不以为意,他晃晃腰间的羊皮酒囊,醉眼迷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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