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浑然不理。
如此通过亡子村,自然轻而易举。
不过,那瞎子的话看似与当下情景对上了,周昌却也不敢完全尽信。
就像他们当初从大城村经过,便再回不了头了一样,孰知当下走入亡子村,是能畅行无阻,从村子里走出去,还是会被困在这村子里,再出不去周昌蹲在那老者面前,几番尝试用言语来唤回对方的神,都无法奏效。
他摇了摇头,垂目看向老人周围。
在烧纸老人的周围,除了一沓沓纸钱之外,便只有一道牌位了。
牌位上写着一个名字:爱子崔哀之位。
这烧纸老者的亡子,应当名叫‘崔哀’。
“怎么会有人给儿子起这样名字的”
周昌内心皱着眉,觉得这个名字又不吉利,又显得诡异,他面上不动声色,退回远处,示意肖大虎稍安勿躁。
肖大虎则指了指自己身后。
他身后远远跟着的三个‘春瘟鬼’,此时竟都肩膀颤抖着,以双手掩面,好似感同身受着那烧纸老者的悲恸,一个个无声地流泪哭泣了起来!
“这些诡妇人,从没有过如此反应。
当下这个村子,很古怪。”肖大虎低声向周昌解释道。
“嗯…”
周昌沉吟了片刻,道:“这些诡妇人,乃是一个个寡妇。
寡妇们故去的丈夫,也都是他人而孩儿。所以它们会因此而感伤但诡类会‘感伤’,本身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当下一定是有某种力量,引得这些诡妇人感伤了起来…”
他言语着,内心浮出一个猜测。
亡子村,亡子村他们这些外人进了这个村子,同行的亲人会不会也跟着殒命一念及此,周昌心头顿时有些发毛。
压着心底沸腾的念头,周昌分出一缕念丝来,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了那烧纸老者的脚踝。
他与肖大虎就守在此地,眼看着那烧纸老者烧光了身边堆着的纸钱,慢吞吞地站起身往自己村子里走。
这老人自始至终对于周昌二人都视若无睹。
周昌甚至怀疑,即便用强,也无法将对方的魂儿打回来。
他目送那老人进了‘白果村’,而自己系在对方脚踝上的那根念丝,也并未因其进村而折断以后,才带着肖大虎沿原路回转,与众人汇合。
“前头是甚么情况果然是有人在路边吊唁亡子”
众人围拢过来,向周昌二人问道。
“是。”周昌点了点头,“不过那个老人有些古怪,亡子村本身也有些奇怪我留了一缕念丝在那老人身上,待他进了村子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以他从前的魂魄修养,念丝离身七尺之后,基本就无法再作为他的‘眼睛’,令他感知外界变动了。
至于如今,他魂魄层次提升,念丝品质虽未有明显变化,却依旧能被他寄托念头,探看方圆十步内外的动静,想要感知更远处的动静,以他今下魂魄层次单纯驾驭念丝,根本无法做到。
他当下所要运用的法子,则是生魂出体,直接寄附在念丝之上,随念丝出游。
此法面临变数太多,凶险太大。
周昌轻易不敢动用。
今下他身畔是既有杨瑞、白秀娥照护,又有肖真明这样出身端公名教的同道,才敢如此尝试!
“那亡子村里的情况,莫非棘手得很”杨瑞见周昌在地上画了个圆圈,设下神坛,将自己的名字勾在黄表纸上,以雷霆都司铁印押在坛上,他顿时明白了周昌要干什么,“而今竟要你来以魂魄寄附念丝,出壳前去探看情形”
“不能说棘手…
只是我觉得彼处怪得很。
连那三个春瘟鬼,一接近亡子村,便恸哭了起来。”周昌如是回答,手上动作一点没有落下,他口中念念有词一番,随后以左手掌根用力地拍了拍眉心!
“咚!咚!咚!”
三声闷响之后,周昌肉壳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而众人围在神坛左右,立时感觉到一阵燥烈火性!
黑天里,他们看到‘另一个’周昌恍若火玉,站在其肉身之畔!
这个周昌的魂魄,好似有了实质,与其肉身放在一块叫众人比较,众人在一眼之间,却也恍惚不已,分辨不出哪个是魂儿,哪个是身!
只是转眼之后,才能反应过来!
“秀娥。”
周昌生魂临近肉壳,神魂之上,登时荡漾层层涟漪,仿佛要被肉壳自动吸摄进去。
他从肉壳背着的褡裢袋子里,抽出那根同样通体火红的棺材钉,一旁的白秀娥轻轻点着头,在他这覆淹着孽气业火的魂魄之外,编织出一层银丝甲胄。
“呼”
杨瑞在旁吹了口气,周昌身外就长出一丛丛黄狐子般的黑黄毛发。
只是那些毛发转眼就被孽气点燃,变成了一簇簇环绕周昌身外的火苗!
肖真明三人见状,各自拿出一些符咒来,拼成一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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