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密’,与何炬、李晓棠未必就没有关系。
今下周昌正好借着‘剪刀寻煞科门’,找一找这些霉斑里有无煞气残余,如有残余,煞气根源又在何处他用手里的剪刀剪开了那只塑料袋,将其中的霉斑墙灰涂抹在刀刃上。
随后拿起剪刀,口中学着杨大爷那样念念有词:“天皇皇,地皇皇,铁剪分金定阴阳,刀口开,乾坤筛,晦煞专走巽宫来…
巽风动,水镜开。
照映八方显鬼胎…”
将咒语祷念数遍,周昌心里忽就感知到了那根‘弦儿’。
端公行法是否能成功,全看端公自身能否抓住那道一闪而逝的灵感,那道灵感完全无法以言语描述,但一旦抓住它,自身即知尘埃落地,诸事可成。
譬如周昌从前试图请来横死枉死二将之时,也一直酝酿了很久,才找到那点儿稍纵即逝的‘灵感’。
而在今下,他并未废多大力气,只将咒语念了几遍,就拨弄到了那根灵感的弦儿。
此中感觉完全可以依靠日常维系,时刻训练,继而在关键时候让自己不掉链子。
周昌今下能很快抓住那根弦儿,也是因为他为此着实下了一番苦工。
他不再祷念咒语,将手里的剪刀在水盆中的清水里涮了几回。
剪刀上沾着霉斑的墙灰,都被涮进了那盆清水里。
那盆清水翻滚起来,浓郁的墨色从沸腾的水泡里翻腾而出,逐渐铺满水面。
清水作墨汁。
墨汁发着亮光,倏忽间,映出一片暗蓝的天空。
天空下,有个与周昌面貌稍微相似的男人,正俯视着镜子外周昌的应身——何炬!
“何炬!”
周昌此时看那盆黑水,就完全是在照镜子了!
镜中映照出来的,根本就是当下他自己的应身。
他与镜中的‘自己’大眼瞪小眼,刹那间就明白过来:“那些散发出腐臭气味的墙皮霉斑,果然存留有煞气!
但这些灾晦煞气的根源,并非来自于他者。
正是来自于自己的这道应身,来自于‘何炬!”
何炬干了甚么,导致墙壁上弥生出那片腐臭霉斑那面墙壁后,就是隔壁邻居租户了,他应当也不可能把墙凿开,砌尸体进去!
或许他曾经把李晓棠的脑袋撞在那面墙上,导致了李晓棠死亡李晓棠的鲜血染污了墙壁,留下了‘煞气’
但若是李晓棠留下的煞气,这煞气为何不去寻李晓棠,只锁定何炬一人周昌终于寻到了一些与何炬情侣两人有关的线索。
但这道线索,却牵出了更多的谜团!
他确信何炬在‘情人节’那天,一定做了什么事情。
‘李晓棠’诡变之事中,何炬脱不开干系!
盯着黑水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周昌将干净的剪刀又在黑水中涮了涮,黑水复作清水,只是水盆底部,隐隐墙灰沉渣泛起。
他倒掉了这盆水,又去重新接了一盆。
这一次,周昌并未在剪刀上涂抹甚么东西,他口中依旧念诵着先前的咒语,抓住那一道稍纵即逝的感觉以后,即将剪刀在清水中涮了涮。
清水再作墨汁!
墨汁里,渐渐有些画面显现!
此次,周昌是借剪刀寻找自己的‘煞气’流向何处!
他要以此来循出无心鬼或者瘟丧神的线索,通过无心鬼的线索,来寻找自己在旧现世的那些同伴!
墨汁里翻腾出的画面,显现得速度很慢。
比先前慢了十倍不止,好似是不断掉帧的视频。
那些不断卡帧的画面拼凑着,在良久之后,终于于黑镜中形成完整的画面。
周昌看到一座让他有些眼熟的五层楼。
楼面上贴着年代久远的白瓷砖,那些白瓷砖在岁月洗刷之下,已经发黑。
大楼的正面,还残留有一些铁艺烫金大字、标识被祛除后遗留下来的痕迹,通过那些痕迹,周昌隐隐辨识出原本贴在这栋白瓷砖楼上的字迹是‘青江大厦’。
五层楼,在如今若称‘大厦’,只会令人耻笑。
但在九零年代,这样的楼在不发达地区,也当的上‘大厦’的称呼了。
那栋楼的侧面,开着一排排暗蓝色的玻璃。
这种发蓝色或发绿色玻璃在以前的大饭店、酒店上很常见,随着国家工业技术逐渐成熟、发达,玻璃色泽愈发清透,也就很少见到此种色泽的玻璃了。
所以出现在镜中的‘青江大厦’是一栋老楼。
周昌识出了这栋楼,它就在这个城中村里。
昨夜他曾开车从‘青江大厦’旁路过。
注视着黑镜中的画面在自己眼中一帧一帧地跳过,不多时,周昌看到画面中,某两扇开着暗蓝色玻璃窗的窗洞里,站着一个人影。
他拧着眉毛,集聚目力去观察那个人影。
他看到那个模糊的人影慢慢走近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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