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一（2/2）
个北岸普顿团驱逐向北，除了朱伯特意外受伤导致的士气低落，短时间内超长距离机动给官兵们身体造成的极度疲劳也是相当重要的因素。
不要以为有铁路可以依托行军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坐在空气混浊的火车车厢里，甚至比骑马更为疲乏，只是为了速度和耐久性不得不如此选择而已。
以惨重的伤亡取得开战以来英国首次战役级别胜利——德阿尔大捷后，梅休因将两个北安普顿团剩余兵力和全部机枪并入苏格兰高地警卫团中，以这个超过三千人并拥有相对英军而言机枪数量超多的加强团沿着铁路线向北推进，苏格兰凯尔特人的后裔们在穿着裙子的军乐队悠扬的风笛声中以4.英寸阿姆斯特朗海军炮掩护，三天里突破布军数道阻击阵地，北进上百公里，已经可以从高倍望远镜的镜头里看到霍普敦火车站高高的尖塔状建筑，似乎收复具有战略意义的奥兰治河铁路桥已是指日可待，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低低的乌黑云层遮蔽了荒凉的大地，似乎距离地面只有几米的距离，微风甚至连铁路两边荒草的草秆都吹拂不动，在隆冬季节竟然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压抑和闷热。
霍普敦城南十五公里处铁路线以东三百米处的一座山包上，一个班的阿斯卡里士兵正倚着战壕内壁抽烟闲聊。
“嘿！伙计们，有没有谁想替我观察一会儿？”
一名身穿黄绿色军常服，皮肤有如黑炭一般的下士从一旁的隐蔽部观察所走了出来，揉着双眼大喊道。
“嘿！姆彭萨长官，能者多劳好吧！”
队伍里唯一的白人，德属西南非洲农场主的儿子，刚刚与十几名德国裔伙子一道骑马穿越了荒原来到德兰士瓦后被分配到阿斯卡里部队的列兵斯密特丢给黑人下士一根香烟，转身又跟十来名着荷兰语的黑人上等兵们聊了起来。
斯密特能一些荷兰语，而对于德国人而言，与本土西部低地德语方言很接近的荷兰语只要得慢一些就基本能够听懂，因此并不妨碍这些人之间的交流。
“该死的懒鬼！”下士班长姆彭萨嘴里地嘀嘀咕咕一转身又进了隐蔽部，那里有一架配了脚架的二十倍望远镜和一台通向营部的野战电话，在气象条件好的时候，下士可以轻松观察到几公里以外英国人的一举一动。
“伙计们！我们有活干了！”
黑人下士突然大声大叫着从隐蔽部冲了出来，一记准确的腚跟脚踢在正在不停“赞美”下士“本钱雄厚”的德国列兵的屁股上，然后提起班里唯一的一挺轻机枪放在战壕射击掩体位置上，在提醒射手将五十发弹鼓撤下，换上一百发的弹链后又冲了回去给营部打电话。
“喂喂！是营部嘛？我是二连三排一班的姆彭萨下士，告诉我们的混球营长绍特少校，英国佬来了！”
电话里当即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好的下士！顺便告诉你，我就是你口里的那个混球营长！这一次倘若你的班不能消灭一个排以上的英国人，老子就治你一个诽谤官长的罪！把你的脑袋弄下来当球踢！”
亨克·绍特少校挂断了电话后哈哈大笑起来，抓起挂在墙壁上的狙击步枪和佩刀走出了营部掩体。
与绝大多数保守的布尔人不同，或许是他那位作为远洋船长的祖父遗传下的冒险和开拓的基因，少校并未如大部分的同胞一样开农场放牧马牛羊，而是在纳塔尔的一家英国远洋公司的五千吨级的蒸汽船上担任大副，期间与他的黑人船员们关系融洽。在战前接到了征召后，绍特义无反顾地辞去了工作，与几名建立了深厚友谊的黑人船员一起回到了德兰士瓦，其中就包括负责给锅炉加煤练就了强壮身体的姆彭萨下士。
英国人的炮击一如既往的猛烈，拥有超大编制炮兵的梅休因这几天已经习惯于大炮开路的打法，尽管在布尔人射程更远的加农炮打击下不时有英军火炮连人带炮被威力巨大的远程炮弹摧毁，不过取得的效果倒是不错，三天来英军以伤亡六百人的代价前进近百公里，而预计消灭的布尔人则超过了一千，不过根据布军的统计，这个数字为阵亡2人，伤5人，另有18人被俘。
布军的白人部队在逆境的时候尽管战斗意志不佳，不过凭借精准的射术在防御之中还是要比娇生惯养的不列颠城市老爷兵们拥有无可辩驳的优势。
英军尚未发现对手肤色的加深，而千里转进的阿斯卡里部队要为之前的长途跋涉收取利息，这注定将是一场与之前不一样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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