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秋冬羊肉最鲜美（1/2）
“卫姐姐，你说说，平日里，别人家帮工都要二十贯钱一个月，我们夫妻俩加起来，才要了一个人的工钱。哪点对不起你了？不就是一碗面没肉吗？这做生意、迎来送往的，什么样儿的人没有？我也是担心小道长没有钱，才上了碗阳春面，这不也是为了你的铺着想吗？怎地我就成了那起眼皮浅的小人了？
这大郎也不跟你商量一声，就要换人！换了谁能有咱们这从小到大的交情深厚？我要是贪财，那上个月鲜味居的掌柜要聘我，我早就去了！还不是放心不下小姐妹的营生？我要是贪财，能只要你这么少的工钱？我真是冤枉死了！”钱婶在卫秀才家，一边抱怨、一边拿帕擦拭眼角。若是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看这情景，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反正程大郎就十分郁闷地蹲在院里的树下——自己昨日里一时冲动要和钱娘解约，今日她就上门告状，自家娘已然飘了好几个白眼过来。
“娘，虽然钱婶为了咱家着想，咱也不能碍着人家的前程啊。鲜味居那么大，工钱肯定高吧！咱自家的铺，赁出去给人，不仅省心、每月能得二十贯的收入。这不是两边儿都好吗？”看着娘被那钱娘说得动摇起来，程西赶紧插嘴。开玩笑，虽然要的工钱少，实际上也就钱娘一人在干活啊，那每日买肉的钱都要一贯，面里面却肉星都没有，还不知被贪墨了多少。若不是铺地段好，早就关门大吉了。
钱娘被程西这么一说，悄悄瞪了这不会说话的小丫头一眼。她那家常的手艺，哪有酒楼要聘她做厨？不过是看卫娘耳根软，想像平日那样哄骗一下罢了。她家女儿不是平日里最胆小，说话声音像蚊蝇吗，怎么今天嘴这么巧了？
谁知道程西直愣愣地问：“婶你瞪我干啥？西娘说错话了？西娘就是看婶不容易，想让你去别人家多赚些钱.....呜......”
钱娘给她说得尴尬，这小孩怎么就说话这么直接呢？
卫娘也不是真傻，总顾念着当年那点闺蜜的情分，这自家闺女被吓哭了，官人在一旁气闷，顿时被吵闹得头痛起来，只好多给了钱娘一个月的工钱，才把人打发了。
结果，程西师徒人、并爹一个，又开始了去卫秀才家蹭饭的生活，且卫娘还欠了娘家二十贯。卫秀才开始觉得有些惆怅——自家还有仨小等着说亲呢，养闺女不要紧，那俩道士是怎么回事？特别是那个老的，把自己珍藏的丰和酒都喝光了！
为了尽快结束这样尴尬的日，程西也只好开始她的发财大计。这厢，程直已经给铺挂起了招租的牌，时间紧任务重，在小师妹日日吃羊肉的美好前景的鼓励下，小道士安离开始了他的发财大计。
“善人，你将这童尿洒在屋前，配合我师傅特制黑狗血符，定能驱邪避煞，消灾祈福。”
小道士一本正经，只不过注意到小师妹躲在石狮后面、亮晶晶偷看的视线，他还是忍不住耳根红红，干脆把眼闭上，眼不见心净。
程西躲着偷笑，童尿唉~~哪来的童尿？还不是小离道士自己...这是有多爱吃肉才能做出这般牺牲啊！
“女善人，你将床榻位置移至东方，定然能旺财旺丁。”
“这把桃花剑时时带在身边，就能帮你阻拦桃花劫。”
......
安离为了日日吃羊肉，超水平发挥。其实安道全闭关的时候，他就常常进城做些抓鬼、辟邪、旺桃花的营生，在这相州城里还小有名气，很有些老客户。因此，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不消几日，就赚够了小师妹要求的钱，打了个烧烤用的铁炉，又买了木炭和羊肉。程西带着他，找着个叫李四的人物，几人嘀嘀咕咕一番合计。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入夜的相州城以钟鼓楼为中心，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亭楼林立，皓月当空，光华璀璨，笼袖骄民，玩月赏花，熙熙攘攘，达旦不觉。东大街食肆林立，街的左侧，有馄饨、馒头、各式果，街的右侧，羹汤、暖锅、还有焌糟嫂嫂给暖上壶黄酒。
只是今日，东大街上飘散着一股烤肉的味道，有那鼻灵敏的，能闻出这是惯见的烤羊肉，但里面不见腥膻味儿，反而夹杂着一股异香，不是茱萸、也不像胡椒，勾得游人腹中馋虫蠢蠢欲动、口舌生津。
东大街一间新开的小店面上，红幡白字上书“烧烤”。一个白白净净地青年男站在摊前，长条烤炉，陪着铁签串着的肥瘦相间的羊肉放在炭火上，随着噼啪的炭火，烤得油汪汪，馋煞人。
这烤羊肉串儿很寻常，可这家摊上的，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香料，竟然这般的勾人。
“李四叔，再上十串、不、二十串！”一个白白净净地小道士坐在摊前面，左右手各执一串羊肉，吃得小嘴油汪汪。旁边还坐着个老道不顾形象地抢肉，桌上的铁签堆成了小山。
安道全师徒争抢肉串儿，边吃边大呼爽快。围观的人看他俩吃得香甜，有那耐不住馋虫的，纷纷忍着口水问道：“多少钱一串儿？”
“羊肉二十，猪肉十，豆腐五。”李四儿手上不停，嘴上笑呵呵地回答：“吃满五十钱，送一大碗绿豆汤。”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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