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灯花妗(2/3)

我?”

他其实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更何况,即便他会撒谎,也始终都逃不过对面那双恐怖的眼啊!

她的眼梢在颤栗,瞬间就抖落了阴影几许,“你老实告诉我,荆喜是不是死了?”

玺夜顿觉口干舌燥,“尘寰,你听我说,荆喜他……”

他拼命地想解释什么,但到后来看见对面那双眼,却渐渐地息了声,他身前的这女子,有着极其可怕的洞察力,她早已看出了他的谎言,所以,她会冷冷地说,“你从来都不会说假话。”

玺夜无力地垂了垂眸,“是……他死了。”

梅华妆身形莫名一晃,那双手勾着木板床,硬生生扣出了十个鲜血淋漓的血洞,她不至于为荆喜哀伤,她只有不甘心,和前所未有的愤怒,明明她也曾努力过了,明明他也甘愿陪她一起赌了,他是那么信任她啊,可是最终他却还是一无所有,难道这便是人世吗?

无力而绝望的人世……

她有些想笑,那种笑声堵在了喉口,偏偏又发不出来,心口越来越闷,脸色越来越白。

她哑着喉咙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玺夜下意识避开她锐利的目光,仿佛做错事情的孩子,生怕大人责罚,一直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只有一次机会,我只能救一个人,而当日我放弃了他,选择了你,等我再次前去的时候,他已惨死,连尸体都无法收殓。”

梅华妆动了动手,指下又一个血洞陡然而出,“那么,也就是说昶明在困住了我之后,转道前去杀死了荆喜,而最大的疑点便是,为什么沐翊风会帮他,煜月会出现?他们和他有什么关系?那是意外,还是巧合?”

荆喜死得轻而易举,但是留下来的困惑却谁也解决不了。

老鸩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我来看病了。”

他拿着大大小小的几包药,放到了她身前,有着嗔怪地说,“你脑子里那根弦能不要总是那么紧绷着吗?你才刚醒过来,连身子都没有复原,你就不能歇几天再想这些,你别怨我多嘴,我现在是个大夫,我说的话都是为你好。”

梅华妆对自己失望不已,“我懂,所有人多说是为我好,然而他们最终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大概,我真是一个不祥的人吧!”

玺夜愠怒地说,“不许这么说自己。”

她咬着唇瓣,然后就吩咐老鸩,“我累了,老鸩,给我一些安神的药物。”

“我觉得,你还是喝点酒,醉一场比较实在。”

老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给了她安眠的药物,她服用了安眠的药物,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意识朦胧中,她总感觉有人坐在她身畔,守着她,望着她。

目光温柔而黯然……

那是荆喜的灵魂吗?还是那个傲娇的少年?

辗转至半夜,她睡在床上,哪怕是对自己催眠,强迫自己睡过去,也还是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正好看见一道消瘦的背影,被月光笼罩着,迷迷蒙蒙,恍似梦中而来。

玺夜看见她的动作,低头问道,“尘寰,你醒着吗?”

她回答地含糊不清,“嗯……”

玺夜的手摸了摸她的发,也不管那些她定下的条例了,他徒自抚慰着她,“你虽然表现得很冷静,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难受。”

梅华妆咳了咳,喉咙底下不知涌上了什么,强塞到喉口,竟给她一种窒息之感,她拼命压下那种窒息感,然后开了口,“以往我对他说,要还给他一片净土,为此他也倾尽全力帮助我,在那个如履薄冰的荆家,不惜反抗所有人,也要给我最好的帮助,可我不知道的是,这本是乱世,要去哪里寻求一方净土。”

她望着月光,望着月光里虚无缥缈的影,目光有些出神,“我骗了他许多,到他死,都没有说一句实话,你看,诺言就是这回事,说出来轻飘飘的,真要是实现起来,才发现是重如泰山,唔……我还欠他一个解释,而他永远都得不到了,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赎罪……”

玺夜默默地看了她好久,就在她最无力的时候说道,“给他最想要的,便是在对他赎罪。”

梅华妆想问什么,玺夜就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为她解释道,“他最想要的是,不要再让更多的荆家人被困在那个深渊里,他这辈子实现不了的,你便去继承他的遗愿。”

“小丫头,这世道呢,就是这样子,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人命到底有多脆弱。”

老鸩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过来,原来他一直都站在那个地方,不像玺夜那样最直接的守护她,而是用了他专属的方式,去保护她。

梅华妆面露疑惑,“你怎么也在?”

她一向都以为老鸩很讨厌她,想不到这么讨厌她的老鸩,也会维护她。

老鸩不自然地移开自己的目光,“还不是阿沅左右放心不下你,在我耳边巴拉巴拉的,我烦不胜烦才过来的,要不然谁想来看你啊!”

而后不等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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