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接班人】(3/3)

说:贺若弼啊贺若弼,我俩平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好的事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天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从此我们各走各路。贺若弼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这是公的过失,如何怪我?太子是谁?国家的储君。哪里能轻言废立?

倘若有所闪失,便会犯下诛杀九族的大罪。我原以为你会秘密地向至尊汇报,哪里想到你会当众启奏。乌丸公太不慎重了。贺若弼之父贺若敦当年因为对宇文护不满被逼自尽,临死曾经以锥刺儿子的舌头出血。以此告诫儿子谨言慎行,看起来贺若弼没有忘记父亲的教诲。

比起王轨。贺若弼更加持重,更加有心计,他懂得进退之道,而王轨就像个二十岁出头的愣头青,没有一点策略,这与他在战场上的谋略成为鲜明的对比,所以,我们只好说,王轨先生是个军事家而非政治家。

然而,让人大惑不解的是,后来贺若弼还是步其父后尘,死在了嘴上,对此,我只能说,当一个人日子过得顺了后,便自大起来,渐渐失去了自己。

王轨愣了,他还真没想这里面的七拐八扭弯弯绕,是啊,太子就是将来的君王,如果不能说服皇帝将他废掉,天下将来就是太子的天下,今天我说的话可彻底将他得罪了,王轨隐隐感觉脊背发凉,他感受到了恐惧。

沉默良久,王轨最后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贺若弼解释:我一心为国,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不过,刚才当众启奏,确实不太合适。

这件事之后,太子对王轨恨之入骨,对贺若弼倒是平添了几分好感。

好像是一个魔咒在起作用,不仅仅是王轨不看好太子,诛杀宇文护的宇文邕小集团成员个个对太子不满,也是,作为宇文邕亲政的大功臣,他们得到的回报也不少,大家都把自己看做了皇帝的人,凡事都想为皇帝分忧,只要危害江山社稷的,他们觉得就应该去帮皇帝,在他们看来责无旁贷。

虽然心里有一样的看法,但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出手的方式也不同。比如左宫伯宇文孝伯,他同样对太子不满,不过,他不认为太子天生就不好,他恨的是那些教坏太子的人,太子不堪,就是郑译这帮奸佞小人教唆的。

宇文孝伯不像王轨那样冲动,他为人谨慎平和,尽管心里一千万个对太子不满,平日里大庭广众之下从来不议论太子的问题,所以,王轨从来没看出他才是自己的同党。

宇文孝伯也曾经对宇文邕进谏,他的做法一是选择只有他和皇帝两人在场的时候,二是不直接说太子不好,看看他是怎么对皇帝说的:皇太子四海所属,而德声未闻,请妙选左右,为其师友,还有希望有所成就,如果不然,后悔无及。

宇文孝伯虽然没有明着说,但话里的意思等于明白无误地告诉皇帝,太子现在真的不行,任其发展下去,有你皇帝后悔的时候,不过,太子不好主要是他身边人的问题,所以如果早早亡羊补牢,为太子找个名师调教,也许还为时不晚。比起王轨的废了重立,宇文孝伯的建议更具有建设性,宇文邕爱听。

其实,以宇文邕的聪明,如何不知道太子的事,你以为皇帝安排监督太子的耳目都是些摆设,但是,太子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有什么办法呢!宇文孝伯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太子不好更多是受了奸人的诱惑,如果有好的老师辅佐,太子也许会变好的。

在一次巡视地方的时候,皇帝问万年县丞乐运太子为何种人,他想听听国人对太子的看法,乐运回答:中人。宇文邕转身对宇文宪说:百官奉承我,都说太子聪明睿智,只有乐运所言忠直。乐先生,中人是什么样的人?

乐运道:如齐桓公,管仲为相则霸业可成,竖貂辅佐则天下大乱。中人者,可以为善,可以作恶。话说到这里,宇文邕算是明白乐运的意思了,关键是为太子选拔好的师友。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办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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