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撞飞(1/2)

明明昨日刚见过,可司景熠就是想见她,抱她,狠狠吻她,礼义廉耻在这时算什么呢?

定下八月十五成亲的日子,原先觉着赶,男子把头磕在案桌上。

“真是,等不及了!”嗓音低沉,忽而一叹。

萧卿不知自己的一个举止,就让再沉稳不过的人心中波涛汹涌。思念泛滥成灾。

始作俑者浑然不知也就算了,如今晃着小腿,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点心。

司景熠好不容易稳定情绪,把东西都放进荷包,那张卖身契则小心折好。

这才看了刚到不久,未拆封的密函。

他眉心一皱,熙帝咳血?逐渐频繁?可宫里魏太医隔日便去诊脉,魏太医是娄晟的人,也不见得诊出什么。

“墨研,进来。”他淡淡的朝外头吩咐一声。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主子,有什么吩咐?”

司景熠挑了挑眉,面色沉静。先把这些搁在一角,谈起了正事。

“你可知,这世上可有什么病,能在体内蛰伏多年,无声无息,且旁人难以察觉?”

墨研闻此一笑:“主子开什么玩笑。”

就算蛰伏多年,总有些症状会显露出来。

不过他神情慢慢化为严肃:“不过,我倒听闻西域有种毒,同公子方才所言有些相似。”

司景熠手指微微曲起,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可有解?”

“必死无疑。”

“主子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司景熠挪了挪位置,取来案桌上挂着的毛笔,对着桌上的密函回了几个字。

不咸不淡道:“就问问。”

熙帝多次扬言废太子,却从未下旨。

太子妃定下,莫榛树敌虽多,可正直不过,得百姓拥护。

他心下一嗤,即便如此,那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他不想深究,也不感兴趣。伤了姑姑的人,即便有隐情,可连承诺都守不住的人,他不会原谅,姑姑性子虽软,可,背叛就是背叛。

取来火折子,见密函燃烧,化为灰烬。他这才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椒房殿内,司温岚刚醒,如嬷嬷就进了内室,撩开床帐。把娄晟昨夜出宫,负伤回来的消息悉数禀告。

司温岚在她的服侍下漱口,趿着鞋在梳妆台坐下。

如嬷嬷取了象牙梳:“今早刘公公便带着圣旨出了宫,这婚事想必京城已传开,再无回旋的余地。”

司温岚面色温婉,支离破碎的情绪经过一晚的沉淀早已缓过来。

“宣她进宫,让我瞧瞧。”

如嬷嬷刚吩咐下去,就听司温岚略含笑意的问。

“姑娘呢?”

“在院子里吃糕点。”说着,想到萧卿一口一块点心,又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司温岚不由一问。

“咱姑娘,一瞧就是有福气的。昨日药浴,娘娘可没见着,姑娘那一身肌肤,白皙的闪人眼。”

可除了衣服包裹之处,寻常露在外头的地儿,却净是被晒的痕迹。

身上的伤痕用了温奶娘给的上好的药膏涂抹,早看不出痕迹。

镜中女子一笑,明艳动人。

“那,阿熠是有福了。”

司温岚很爱花花草草,院里的花皆是她亲手种下。宫女门拿着扫帚扫去落叶,倒去大树底下以作肥料。

萧卿坐在石凳上,又无所事事起来,一静下来,思绪便纷飞。

今日收到那玉簪,一个激动,把最宝贝的卖身契也塞进荷包。不知司景熠如今可收到。

可会觉着她举止颇不端庄,过于孟浪。

啊啊啊啊啊,一脑热她怎么就把卖身契也送出去了。她绞着手帕,咬着唇,脸上端是后悔。

“姑娘,这是刚摘的枇杷,您尝尝。”

大宫女托着果盘,枇杷是现摘刚送进宫的。一入椒房殿,她特地跳了一盘给萧卿尝尝鲜。

萧卿所有的心思都飞了。枇杷?她浑身一个哆嗦。

“不吃不吃,你端下去吧。”

说着,在旁人惊诧的目光下,她倏地站了起来,脸上闪过慌乱,仿若那一盘枇杷能将她吃了一般。

避之如虎,跌跌撞撞往外跑。

她还记得于家院子有一颗枇杷树,每当果子成熟,也不是她能吃的,要拿去卖钱。

每每看见傻儿子,吃的满嘴都是汁,她也馋。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多求什么。

可上辈子,那颗枇杷树,却是真真要命的。

要的是阿福的命,那张苍白没有血丝的脸能和遍地的雪融合。血不要命的从头上哗哗直流。

染了一地。血/腥味浓的刺鼻。阿福是被树枝砸死的,她沦为陪/葬。

枇杷,枇杷。她心心念念只想着何时能尝一口滋味,却从未料到,躺在棺材中惊恐的滋味有多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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