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智商碾压（1/3）
小吏翻查了船上的货物，还记载了下来。
“大多是象牙，还有玳瑁。”
“搬上来。”
刘可板着脸吩咐道，随后船上的货物都被搬上了码头。
“象牙……二百零一株，玳瑁……三十二只。”
大食商人靠过来堆笑道：“刘判官，十抽一，剩下的什么价？”
刘可看了边上的陈昂一眼，说道：“老规矩，三贯一百文一斤……”
大食商人唏嘘的道：“太便宜了，这一趟某算是白跑了，可大海茫茫，这些东西也只有大宋方能买得起……海外的那些处所，哎，穷啊！”
这话卖穷之余，顺带还吹捧了大宋一把。
刘可干咳一声，说道：“赶紧称了。”
有小吏带着人过来称重，二百零一株象牙消费了不少时间。
称完后，按照规矩十抽一作为税。
“象牙在汴梁最受爱好，这批货都送到汴梁往。”
边上的商人在见到是象牙和玳瑁后，知道自己没机会，都没多看这边一眼。
“慢！”
正筹备装货时，王雱忽然出声。
刘可笑道：“小郎君可是有话说？只是这货却耽误不得，京城很多人在翘首以盼呢！”
这话隐隐有些怪责的意思。
咱能不胡闹吗？
说着他就看向了陈昂。
陈昂想看袖子里的价格，但却不好意思。见他看过来，就说道：“急什么？能买象牙的，不是拿往做笏板，就是拿往做别的，都不急。”
笏板是高级官员的必备工具，重要是用于记载和备忘。
而且象牙材质坚硬，用于斗殴堪称是利器。
上次欧阳修用笏板把陈钟的大牙都打掉了，那笏板就是象牙的，堪称是一战成名。
王雱走过往，伸手触摸了一下粗大的象牙，说道：“某怎么记得五年前，在广州市舶司……象牙是两贯三百钱呢……”
刘可愕然道：“小郎君，那是以前……”
王雱尝试着扛起一只象牙，感到至少有五六十斤重。他重重的丢下象牙，转身道：“象牙……五年前的象牙和本日的象牙有何不同？刘判官给解释一下？”
刘可干笑道：“东西都涨价了，都涨价了。”
“谁涨的？理由是什么？”
陈昂怒了，刘可说道：“三年前涨的，三年前大食人在海上碰到风暴，一支满载象牙的船队沉没……象牙就涨价了。”
这个理由很壮大，王雱问道：“那支船队沉没……谁看到了？”
刘可看了他一眼，说道：“此等事……不会有假吧。”
这个逻辑让王雱想笑，于是他就笑了，很讽刺的那种。
“愚不可及！某来之前，朝中决定此后不再用象牙来做笏板……汴梁也不想要什么象牙简……所以，它值多少钱？”
“不能吧？”
刘可脱口而出道：“朝中难道还能用木做的笏板？而且那些权贵和有钱人都爱好象牙简。”
你在忽悠我吧？
他不满的看向了陈昂，却被陈昂眼中的怒火给吞没了。
“什么不可能？大食人的船队沉没了，谁见到了？为何你等当时不往说不可能！？为何？”
陈昂怒不可遏的逼近一步，喝道：“你可是收了他们的利益？说！”
“没有的事！”
刘可说道：“此事上报过。”
“谁批准的？”
哪个蠢货批准的？
陈昂摇头，王雱摇头。
此事和三司有瓜葛，和政事堂也有瓜葛，是哪个蠢货一拍脑袋就批准了？
上面的拍脑袋，下面的呢？
王雱问道：“你在市舶司多年，对海贸应当很熟吧？”
“熟。”
敢说不熟悉就是失职。
王雱持续问道：“大食商人说沉船了，你为何会上报？”
刘可叹息一声，说道：“大食人和大宋是朋友，多年的朋友。这不是某说的，朝中那些重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年轻人，别想挑我的刺。
而且你也挑不到。
此事从头到尾都没弊病，你凭空给某弄个罪名试试？
刘可面带微笑，可眼力中却多了冷意。
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寻衅，哪怕是王安石的儿子也顾不得了。
你再哔哔，信不信某让你颜面扫地？
他双拳紧握，哪怕是陈昂在也忍不得了。
你再哔哔试试？
王雱看了他一眼。眼力有些藐视之意：“朋友……某看是你的朋友吧？！”
“放纵！”
刘可肃然道：“陈推官，这等冤屈某不会忍耐，杭州市舶司不会忍耐。此事得给某一个说法，否则某即刻上书京城。”
陈昂冷冷的道：“当年是谁上书京城请求进步象牙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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