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寒冰之下梦中人，猿猴腹中有遗珍（3/5）
：“那赵氏兄弟可是宋朝祖宗？”赵久久知他指的是太祖及太宗二帝，点头道：“许是吧。”武亿又问道：“柴韶既属皇室一脉，那世宗皇帝如何能满门抄斩？”赵久久笑道：“大哥有所不知了，皇室中的门脉自然要比三公九卿算的明白得多，他汾王府邸众人及平日往来之人都可算在满门当中，惟独帝君除外，那句‘罪不罚君’即是此意。”武亿叹了一口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赵久久道：“历来权相、侯爵、公府之争都是如此，哪里还有亲情可言。”
武亿道：“往下看罢。”书中接着言道：“父君太祖麾下有三员大将，‘古月’‘河洛’‘阮咸’，皆在‘清君侧’一役中立得大功，后建国称帝，许三人各一枚丹书铁券，半枚自留半枚我手，此三令同出即可号令三军。我父病逝实属蹊跷，由三将口述，时有赵匡义在侧，想来有所关联。后三将留我麾下，南征北讨，完成父君统一天下的遗愿。不料，世宗灭佛，牵连我族，星夜被召却是下牢待死。古月为胡，乃鲜卑后裔，与早已亡故的匈奴帝国大有渊源，身藏漠北绝技；河洛为水，乃河图洛书门的大弟子，尚佛，精通‘九微步’和‘九五真经’；阮咸即阮，善使乐器阮，曲调能惑人心。”
读至此处，武亿略微沉吟，心自琢磨道：“那银面男子所使的功夫乃是兴起于漠北草原的‘刀三诀’，倒是与这位古月将军契合，而他笛声蛊惑又似这位阮将军，阮；；；；；；”念及“阮”字，自然而然想起阮介，心道：“不知个中有甚关联没有？”
书中写道：“三将平日与吾交善，后遵父令，以余为主公，更是身先士卒，死而后已，遂有兄弟之谊。兄世宗陷我不义，三位兄弟兵谏逼宫，正所谓丹书铁券在手三军我有，此事并不难办。但天有不测风云，兄长攻幽州，遇疾而返，不久崩于汴京，其子柴宗训柩前即位，时年七岁，后周政局不稳，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窃得周国，班师回东京开封，其结社兄弟、禁军统领石守信等人竭力拥戴，一面下令优待后周皇室公卿一面极力铲除异己。三位兄弟大军逼犯，为免造反之罪接受纳贤令，入宫受封，皆被赐毒酒丧命于景秀宫。所幸事先转移家小，才不至于断子绝孙。吾全家被诛，孤家寡人一个，囚于死牢，心念成灰，但赵氏兄弟囿于百姓求情，不敢杀我，只好将我发配川蜀薄荒之地。一日道中做工，遇见微服出行的后主孟昶与费贵妃。”
笔触在此处有微微歪斜，后续道：“后主与我情意相投，结为金兰兄弟，他为兄吾为弟。余改名换姓，在巴蜀短短几年即大有声望，助兄抗宋，成效颇丰。吾虽大展才能，表面上意气风发，实而寄人篱下，常有落寞之感。每每出入蜀宫，与费儿几次见面，她峨眉轻蹙，斜倚芙蓉花，静若处子的模样令人横生爱怜。”
赵久久道：“大哥，柴王爷爱上了费贵妃啦。”武亿未作回答，接着看道：“终于，在一个月影疏斜的夜晚，我俩共醉在芙蓉花堆，热情焚身，似乎提早燃烧了所有的生命。”赵久久半知半解，也一时红了脸，推掉书页，道：“我不看了。”武亿微微一笑，却想：“要是姐姐，她一定跑得远远的，半天不和我说一句话。”
书中续道：“我俩佳期密会，快活似神仙。然兄长待吾甚厚，心中歉仄，孤然远去。又几年，思及故人，重返锦官城，却是断瓦残垣，满目疮痍。原来，赵宋王朝已破成都府，并俘获后主一行。吾有巨富财宝藏于秘地，料想赵匡胤兄弟定会垂涎见我。果不其然，他们以国礼待吾，允我住在清凉宫，此宫离储花蕊夫人的梅园甚近。”武亿心念道：“梅园，莫非是我与赵王爷所住的梅园？”接着看道：“花蕊夫人即是我的费儿。她愁思百结，失了昔日飞扬神采却依旧风华绝代，我见犹怜。她于吾有怨却更为爱煞，说在吾去后才知有了身孕，后诞下一女，怎奈兵荒马乱，只好将她送与了一位来自江南水乡，四处经营绸缎生意的老板。唉，乱世当中，那可怜的幼女不知活不活得下来，真是吾造的罪孽啊。余虽心力耗尽，百般营救后蜀众人，哪知赵匡义心狠手辣，不仅戳害其兄，还霸占费儿，在得知吾与费儿的关系后，竟将我双手、双足剁去，继而丢入这万丈冰窟，比猪彘也不如。”
武亿满心忿恨，张口待骂，又想及赵久久在侧，只好强自忍住。
赵久久道：“汾王柴韶的结局，谁都不明，却原来如此悲惨。关于那三位将军，史书上也鲜有记载，好像根本没有存在。”武亿道：“宋室王朝要粉饰仁德，自然要将那一段省略不计了。”这一路走来，他见惯了宋室无道听多了赵氏无德，早就憋了一肚子不满，此时再怎样压抑也总还听得出情绪波澜。
赵久久怆然伤怀，叹气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姓赵的人啊？”武亿回笑道：“哪有的事。姓甚名谁都是爹妈取的，除了称唤便利之外倒也没有多大用处，我又怎会不喜欢姓赵的呢？”赵久久垂下脸，悄声道：“大哥，我；；；；；；我是希望你也能喜爱我的父兄，毕竟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关心我的人，这样；；；；；；咱俩的以后才会更顺畅些。”武亿凛然一震，心想：“原来久久以为我喜爱上了她。哎，武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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