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寒冰之下梦中人，猿猴腹中有遗珍（4/5）
啊武亿，你既然有了姐姐，为何还总是与其他姑娘纠缠，到时候就算她再不理踩，也是你活该。”
默然半晌，接着看道：“吾缺手断脚，不能行走，但并没有绝望，仇恨要我活下来。于是用胸膛匍匐前进，在荆棘之中找寻野果子，伸着干裂的唇只为待一滴久凝不落的水珠；；；；；；生活如此艰辛，我却变得斗志昂然。久居绝谷，每日见素月分辉，与银河共影，其中妙处难以尽言，这世间诸事变人情易，惟有北斗恒悬，指引迷途归路，遂创一套北斗七星掌。因吾并没有双掌可用，只能御气、练气，所以此套掌法实乃气功一绝。”
赵久久拿起匣内一长卷轴，果见上面绘着无数人形，有的打坐，有的腾跃。武亿看罢，道：“‘北斗’‘七星’为形，‘寻’和‘探’才是真。你瞧，这套掌法出招缓慢，初时式微，其间若有还无，虚实相杂。中段招式最为狠绝，过后似乎又平静下来，旁人只怕以为是出掌者精力不济，所以威力变弱，其实不然，此时御气足矣，却正是一身铜墙铁壁，也就无需借助招式的繁复，应手一掌即会毙人性命，要说杀人于无形也不为过了。”
赵久久赞道：“大哥忒也厉害。我虽不懂武功，但也听得出这是一套很厉害的功夫，对么？”武亿道：“何止厉害，它集气功所长，又以静克剑法倏变，当真精妙绝伦，世所未见。看来这位柴王爷天资聪颖，只是可惜这套掌法未见诸于世，否则少林、武当的一流绝学也要退居次位。”
赵久久抚掌拍道：“甚好，那大哥，你不如来学一学这门功夫，好不好啊？”武亿笑而不理，又拿起那封留书，接着看下去：“余虽身怀绝技，无奈攀不上这万丈高崖，又岁月流逝，心中仇恨早已枉然，悲戚恨焉，皆随一抔黄土，不如归去。现将三半枚丹书铁券，余毕生心血北斗七星掌秘笈以及一份藏宝图置于盒内，存于猿猴体，若有缘人得之，则吾所留还大有益处，若就此长埋也算尘归尘土归土，也无甚挂怀。大限将至，有三事缠于吾心。其一，费儿陷于赵氏，余甚忧之，然韶无能，惟有空自祷祝，兹当永别，珍重珍重；其二，吾幼女没于乱世，未曾一见，余知罪孽深重，一腔歉疚难以排遣，善哉善哉；其三，吾行八方，收义儿辰东，其心怀天下，据凉州而发展，本该以悉数财富资之，然虑其威望不够根基不稳，不便如此行事，落人话柄，只待羽翼稍丰再议行之，无奈余困于此处，见不得天日，无法助其举事，另外，古月、河洛、阮咸三位弟弟，皆受我牵连被诛，实在惭愧，其孤孀寡儿存于世间甚难，便又是吾一桩过错，悲哉善哉！”
赵久久叹道：“这汾王可真够倒霉的。”武亿阴脸道：“还不是拜那狗皇帝所赐。”赵久久脸色刷变，急道：“自古功成万古枯，乱世当中，流血百步，天下缟素的事可不少见。”她的脸又白又红，武亿被这话唬了一跳，未曾想如此乖巧可人的少女竟能宣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话说得颇有见识，但他心头一空，极是不高兴。
二人各自沉吟半晌，赵久久低声道：“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替我祖上说情，我是怕你不喜欢我罢。”武亿微笑道：“傻丫头，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怎能混为一谈呢？再说，在前朝倾覆的大厦之上建立一座王朝本是要付出极巨大的代价，有时候甚至是罪孽，而这份罪孽不是哪个人担得起的，往往是一种周而复始的现象，除非整个体制根除，否则不会存在无流血的交接。”
赵久久点头道：“话虽这样讲，但是面对那一条条鲜活生命的流逝，人的心还是会很痛的，只是历史淡化了战场上的死亡而将功成的将军、帝王推上丰功伟碑，后人欣叹向往之时哪里想得战场本身的残酷。”
武亿心想：“她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见地，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宋室江山四面楚歌，也不知她以后会是如何命运。”
匣内还有一张藏宝地图，但武亿不屑一顾，瞧也不瞧。各自坐了半晌，赵久久道：“大哥，反正闲着无事，你不如来练一练这套北斗七星掌罢？”武亿道：“生死未卜，修再高的功夫也没用处。”赵久久道：“一朝在世便要行一朝事，难道将死之人就只能坐以待毙么？”武亿微微一笑，惭愧自己的觉悟比这姑娘不如，拿过长卷，从头看了起来。
他依口诀逐行练习，又照图形演示一番，轻而易举地便突破第一层。赵久久笑道：“我就说吧，大哥聪明绝顶，一学就会了。”武亿也颇为惊讶，想道：“卷上说练就第一层就要花去大几载功夫，缘何自己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呢？”
武亿练了第一层，信心倍增，依言练第二层也是飞速即成。将到第三层时，他忽然停下来，凝眉思索。赵久久道：“大哥，你想到甚么了？”武亿道：“这套掌法依北斗七星的轨迹而成，有形，但其威力无形无限，又非在掌上，所谓北斗七星掌不如改作北斗七星诀。”赵久久道：“有理。”武亿道：“话虽如此，但这些口诀皆幻于北斗七星的各种状态变化以及其中蕴含的一些哲理情思，初时还是要讲究掌形的，只有待渐入境界之后方才能做到无招无式，即成无尚内力心法。”
赵久久笑道：“我知道，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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