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建平三十七年。（2/6）
们吵的？”慕秋问。
卫如流平静道：“他们拿国家大义来压，引据典，用老祖宗的话来压他们。他们和引据典，咬文嚼字。要是有人与胡搅蛮缠，便做莽夫之勇，直接武力威胁。”
所以朝堂上非常热闹。
吵又吵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
那还玩什么，让北凉使团直接来与他谈吧。
卫如流说得简单，但慕秋只要想一想，知道这件事非寻常人能办。
清河容氏的覆灭背后牵扯很多旧事，这满朝，压根没有多少人敢把清河容氏挂嘴边。偏偏卫如流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挑明。
朝中文臣科举身，他们是大燕朝最会玩嘴皮子的笔杆子，可这一回，他们这么多人加一起，都钳制不住卫如流的锋芒。
刑狱司由天子直接下达任命，不受六部管束，哪怕得罪了所有文臣武将，只要皇帝没有厌弃他，卫如流都能继续待朝中，所以卫如流敢直接朝堂上用武力威胁他们。
慕秋越是深想，越觉得心酸。
他敢这么豁，是因他有底气吗？
不是啊。
他压根没什么底气。
他敢豁，只是因他如履薄冰，所以无惧处境更加艰难。
卫如流说累了，身体往后一倒，懒洋洋躺软榻上。
他手掌下滑，勾着慕秋的腰，带得她重心不稳伏他身体上。
慕秋右手撑着，刚想起身，卫如流再次压住她的肩膀，从她的发根开始，用指尖慢慢她梳发梢。
香炉摆旁边，从里面飘散来的桂香越发馥郁。
温香软玉怀，卫如流身体的困倦缓解几分。
他轻轻蹭了蹭慕秋的头发，继续说道：“北凉使团那边对和亲之事更无所谓了。得来，他们里面有不少人都不希望大燕女子成北凉皇后，这一次提了来，他们那边与争论了一会儿，干脆顺水推舟，说愿意再考虑考虑。”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
北凉皇后之位，北凉国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盯着。他们自己国家有合适的人选，何必一定要从大燕选一位皇后回？
皇后可是一国之母！
“这件事应该已十拿九稳了。不仅是你，其他人无需远嫁他国，所谓的国家大义牺牲一生。”
说这里，卫如流的神情里，浮现几分淡淡的愉悦。
他黑暗里沉沦太久了，习惯了和世俗同流合污。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站来，自己心仪的人与其他无关紧要的女子抗争命运。
他的刀锋向前，以前只杀人，这次是坚守某些东西。
卫如流等了许久，都没等慕秋开口说话。
他只好主动开口，无奈又委屈道：“慕秋，你怎么不夸夸……”
话没说话，卫如流身体一僵。
他的喉结，被慕秋轻轻咬了一口。
她咬得并不重，咬完后，她仰起脸，顺着他的下颚吻他的唇角，居高临下着他的眼眸，嘴角噙着狡黠又无辜的笑。
“来见你的时候喝酒了。”
卫如流过了许久说话：“是吗？”
他的唇轻轻弯起。
素来清冽的音里，浮起一层引人遐想的沙哑。
“怎么没闻酒味？”
慕秋两只手抬起，抚着他的颊侧，舔了舔他的唇峰：“现呢？”
卫如流轻松与她换了个姿势，他指尖微动，钳制她的下颚，微微抬起她的脸，动作堪称温柔。
可这抹温柔只是表象，下一刻，他她唇上辗转，带着要将她拆吞入腹的凶狠。
直慕秋的唇角险些被咬破，疼得倒抽一口气。
她恨恨道：“卫如流，你属狗的？”
卫如流笑得胸膛都震动：“是啊。”
没等她继续说下，他轻轻□□她泛红的唇角，带着些安抚的意思。哄得她舒服地弯了弯眸子，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着，加深了这个吻。
***
慕雨逛完成衣铺子，又肆待了半天，逛累之后回琳琅阁里枯坐整整三个时辰，直天边渐暗，慕秋的身影现慕雨视线里。
她走上琳琅阁二楼，坐慕雨对面。
慕雨松了口气：“你这是哪儿了，怎么现回来。”
慕秋再回来晚一，她都要以是不是遇什么麻烦事了。
琳琅阁的掌柜给慕秋送了茶水和糕，慕秋吃了口桂花糕，随口道：“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慕雨指着桌面上那些精巧的首饰，笑容灿烂，“是你说的，今天上了什么，你都帮买单，可不跟你客气。”
之前帮慕秋清过账，慕雨知道慕秋的家当有多厚实，难得慕秋有事请她帮忙，慕雨不会放过这个宰人的机会。
饰品是琳琅阁这个月刚的新品，无论是成色还是款式都极好，价格和它们长得一样美丽。
慕秋笑了笑，直接让掌柜包起来，爽快得很。
等掌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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