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章江时与端王卫燃勾结北凉（1/3）
刑部尚书宣布完结, 衙门里安静下来。
一众旁听的官员互相交换：这个案子审到现在，可谓是疑点重重。
卫如流方才的一番话，听很有道理, 但并能完全站住脚跟。
如杀沮浚时故用自己常用的武器呢？
如是收买了仵作呢？
如特在与北凉的来往书信上留下痕迹呢？
但就像简言之方才说的，疑罪从无。
卫如流接连提出几个疑点, 只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能够锤死, 身上的嫌疑虽然还在，但想置于死，那基本是可能的。
再怎么说, 这是一位正三品大臣, 而非寻常百姓。
这些旁听的官员们可以眉来去，但主审此案的刑部尚书能。命人将油盆和水盆撤下去，重新坐回主位，余光时落在建元帝脸上, 妄图揣测圣心。
其实从一开始, 刑部尚书就知道, 审这个案子，为的是审出一个真相。
这个案子，只是一场见刀光剑影却杀机四伏的博弈。
现在案子彻底陷入了僵局。
是直接宣布“卫如流无罪”，还是宣布“案子再议”, 刑部尚书拿准, 想看看建元帝的态度。
建元帝没有注到刑部尚书的, 正在看皇后。
而皇后, 从进入刑部起，就一直在看卫如流，中的悲怆几乎化为实质。
刑部尚书：“……”
犹豫片刻，刑部尚书起身, 走到建元帝身边请示。
建元帝转而问皇后：“你觉这孩子是有罪还是无罪？”
皇后其实很瘦，一身华服遮住她的憔悴瘦削。
听到建元帝的问话，皇后身子微微颤抖，唇几度张合，最终化为苦笑。
在场有罪的人实在太多了，无辜者反而只有寥寥数人。
今日开庭审理的三位，恰好都是无罪之人，而一群有罪之人正在围观这一切。
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自然是，无罪。”
许久，皇后抬手掩面，如此说道。
***
在刑部尚书请示帝后的时候，江时拇指指腹摩挲食指指背，在思索一些事情。
其实卫如流有可能会做标记这件事，想到过。
试过火烤，试过浸水，试过浸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
可谁想到，小狐狸的狡猾，居然研究出了需两样东西混合使用才会显形的特殊墨水。
输了。
精心布了一个多月的局，被翻盘了。
江时看清楚局势，事情发展到这里，卫如流无罪已是必然的结。
卫如流无罪，慕大老爷、简言之、刑狱司一众百户千户的“包庇之罪”自然无从说起。
对这样的结，江时虽有些失望，却至于失态。
在的一生中，布过太多类似的局，虽说习惯了赢，但并非没体验过输的滋味。
如今进一步摸清了卫如流的底牌和倚仗，下次再布局时，卫如流这小狐狸就没这么幸运能逃脱了。
江时垂下，等刑部尚书宣判卫如流无罪的结。
今天这个案子，自午时起，足足经历了三个多时辰，如今已是酉正时。衙门残阳如血，确实是时候结束这个案子，让一众官员回家，让建元帝和皇后回宫。
没有让众人久等，刑部尚书开口宣判结：“本官宣布，卫如流、慕和光、简言之无罪，自日起官复原职。”
刑部尚书给手下使了个色，手下会，迅速上前，为卫如流卸去身上的枷锁。
没有了枷锁的束缚，卫如流轻轻活动负重多时的手脚。
“好了，如今时辰早了，该案既然已经审理完毕，那诸位就……”
刑部尚书话还未说完，就被卫如流生硬断了。
抬起头，囚衣压住森冷杀。
“尚书大人，此案议完了，如我们来议下一个案子吧。”
“下、下一个案子？”刑部尚书脑子慢了一拍，愣愣看卫如流。
什么下一个案子？
今天就只是审理卫如流这一个案子吗？
刑部尚书敏锐察觉到了潜藏在表象下的危险，这是为官几十年练出来的第六感。
等卫如流开口，刑部尚书用生平最快的语速反对道：“审理案子需走流程。卫少卿想找刑部断案，那请日再来。”
“江时与端王卫燃勾结北凉，通敌叛国。这样的大案，尚书大人确定等到日？”
卫如流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有万钧之力，霎时激起千层浪，引在场众人为之色变。
疯了！
卫如流疯了！
这是众人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一想法。
刑部尚书险些摔倒在，好在键时刻被人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站稳后，声音格虚弱：“卫少卿慎言……如今天色已晚，本官看如……”
刑部尚书试图将此事糊弄过去，身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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