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旧账(1/2)

金溶月却不认为自己所言有任何不妥,而是反驳道:“师傅,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陷害于我难道就凭这些凭空猜测之辞,不光要给我安上盗用他人诗词的名头,还要将我污蔑为欺世盗名之辈吗月儿自幼喜读诗书,十岁那年便拜入师傅门下,难道这些年来的努力师傅皆看不见吗况且,这等有违读书人清誉的罪名,我即便是死,也决不能够就此不明不白地担下”

金溶月满脸激动与决然之色。

四下当即又是一阵哗然。

冯霁雯闻言不禁冷笑出声。

这成什么了

好似再往下说,便是要逼死她了一样。

明面上似被欺压到走投无路的可怜姑娘,可实质却更像是在以死相挟。

可这里的人多是同她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干别人什么事

金溶月自是吓不到冯霁雯半分的。

而靳霖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自问是什么人都见过了一遭,此时虽对金溶月的无状感到不悦,却也未有要动怒的迹象,拿依旧严正的语气说道:“你若有证据可证自己清白,大可直言便是,妄言生死,并非是可以拿来堵悠悠之口的力证。”

甚至有时即便是死,也根本洗脱不了任何。

一如亭之当年。

“然我纵有诗册为证,却也敌不过靳先生的含沙影射靳先生在文坛中可谓举足轻重,一字一句便可引起轩然大波,先生当深知此态,却仍要如此中伤于我,竟不知我是于何时开罪了先生”金溶月泪水盈眶,神情正如被逼至绝境的无辜之人。

事到如今竟还是不肯松口认错。

甚至还要倒打一耙。

靳霖无丝毫怜悯之意,兀自皱眉道:“绮怀一诗前三句是借鉴于李商隐与高启无疑,金二小姐若执意称之为偶然也无法可讲。可末句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金二小姐又当如何解释”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这一句又有何问题吗

几名才识不浅的男子低声讨论了一阵,却皆是无解摇头。

这句诗不管是措辞还是其它,似乎都没有可以借鉴的原型。

“自是有感而发,靳先生又让我如何解释”金溶月满脸倔容。

“你当然无从解释。”靳霖目光有几分冷厉之感,道:“因为这乃是刘家小姐刘亭之临终前所留下的绝笔”

“刘家小姐”

“莫不就是三年前自缢的那位”

“那不是正是靳先生的徒弟吗”

“”

“据靳先生所言,当初刘家小姐离世,仅留下了这寥寥十几字。原句是为三四年间三四月,只是为求全诗相对,方将其改作了三五年间三五月。”冯霁雯出声说道。

说来凑巧,这首本就该在乾隆年间出现的七律,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在了人前。

更为凑巧得是,这末尾一句,确是取自刘家小姐的绝笔无疑。

这一点,刘鐶之亦出了声证明。

“确是家姐临去前所留。”提及刘亭之,他微一敛眸,道:“家姐去世之时年仅十二,正当深春四月初,故才有此绝笔。”

末了,望向金溶月,发问道:“起初听金二小姐言之确凿地声称此诗乃你所作,便觉得奇怪了,家姐绝笔与遗言,除了我与家父家母,及靳先生之外,再无旁人得知,岂会出现在金二小姐诗中”

至此,几乎已是真相大白了。

若说前几句只是偶然撞梗,可与别人从未对外宣扬过的绝笔也近乎一字不差,普天之下,只怕也不会有这等巧合。

故而只有一种解释了

此诗由靳先生与和家太太兴起而作,只是不知为何却遭了金二小姐盗用。

这竟是一场贼喊捉贼的闹剧

众人望向金溶月的目光,几乎是彻底颠覆了。

金溶月下意识地摇头。

她想要否认,她想要解释,却根本不知还能够说些什么

混杂的脑海中顿时闪过许多情形

从昨日红桃找上她,直到此时此景

她此时方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斗不斗得过的问题而全部是冯霁雯的算计

冯霁雯早就安排好这一切了

冯霁雯如同她所打算毁掉她一般,要将她也完全毁掉

一层冷汗顷刻爬满后背,金溶月唇色虚白,紧紧攥着双手,似要拼命地抓住什么一样。

“月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袁枚满眼复杂地看着金溶月。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在这清风廊中,亲眼目睹自己的爱徒被当众揭穿盗用之举,可谓名声尽送。

金溶月仍旧摇头。

“我没有”

她有些恍惚地低低地答了一句之后,又陡然拔高了声音道:“是有人陷害我”

“姑娘”

阿碧连忙扶住她微微晃动着的手臂。

可迎着众人既不齿又无奈的目光,纵是身为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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