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网?¤?”
甄豫还未说完,就被刘澜死死的拥在怀中,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刘澜就这样激动的抱着他,好半晌才把满头黑线的甄豫放开,道:“伯宁所言,不正是抵制兼并之良法吗?”
“若是如此就能解决兼并,那他自然乐意见到,但兼并之事又岂是如此便可轻易解决?非但如此,此条政令一出,非但解决不了兼并之事,恐怕还会使各地隐田之事更加猖獗和风行,虽然如此,但只要有一地乃为能吏,那自然不会有兼并一事生,如此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甄豫并没有说实话,早在武帝朝时,董仲舒就主张过限田之策,纵不能将天下田亩平均分派,也须有一最高限度,使每一地主不能过若干亩之限制,惜乎连这个政策也并未能推行,为何,还是世家从中作梗,而到了王莽新朝,奉天法古的改革浪潮彻底将田亩尽归国有,称之为皇田,重行分配,最终彻底实现儒家之井田,可结果呢,却引生一次大变乱,王莽最终失败了,败给了地主阶级,从此中国历史上的土地制度也不再有彻底的改革了。
所以甄豫没有对刘澜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出这一政令的后果,因为这是一条最为艰险之路,但他却因这一建议使得刘澜看到了希望,而这就足够了,当即建议他,道:“此策暂不可对外公开,毕竟小沛并无千亩以上之富室,并安天下士人之口。”
“对,不能公开。”刘澜嘴上应和着,对付他们那时日后的事,而现在他要借助的便是世家之力,若是公开了,恐怕糜家和陈家就要彻底离自己而去了,而入主徐州的算盘恐也难打响了。”
刘澜与很多人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也许会说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可在刘澜看来说这番话者多半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所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能听人劝,当然这也要看是对什么事,在其他一些事情上。刘澜往往能够独断专行,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是经过数千年验证而出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刘澜明白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绝不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意见行事。因为这是在违反他门的‘传统’,是在与这一时代所有人作对,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便算对于一直以来都标榜勇气的刘澜来说都不得不慎,毕竟想要一个人对付全天下,连武帝、王莽都败了,刘澜现在又如何能胜?就算他同样有了一个人对付全天下的实力,可想要打破早已根深蒂固的‘传统’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就算当下不被反扑,死后也必然会被反扑!
刘澜为自己定下了一个长久的。逐步蚕食世家的计策,可就在这时,他心中却突然一惊:“不好,要坏事。”
“怎么了?”甄豫问道。
“云长他们……”
刘澜心中一黯,向屋外跑去,边跑边对甄豫说道:“我得快些赶上他们,切不可让他们动了那些氏族。”
“哈哈。”甄豫笑道:“德然莫急,云长他们以被我留下了,此时德然只需派一心腹去告知云长收兵即可。交代过兵役也可以花钱买)。富农中农乃至于地主还能有余钱买役,可基数最大的贫农却就此被拴在了田埂与服役之间,一生都要为糊口、赋税、徭役而奔波,怎么能富?
可就算没有徭役,就算年年丰收,就算没有官府盘剥,百姓在小块田地间也无法攒下太多财富,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不会生,可是历朝历代甚至包括现代百姓为何还会被束缚在小块田地之间呢?因为统治阶级需要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财富,所以就要给他们一块田地,哪怕只有几亩地,因为这已经足够他们养家糊口,便也能将他们麻痹在田埂间。
所以刘澜要鼓励工商,这样一来再加上限田之策一出土地兼并问题将不再是问题,中农,贫农可以通过租种田地而积攒成为富农甚至是地主彻底致富,而没有耕地者或没有租种到田地的中农、贫农亦能通过农闲时从事手工业或者直接从事手工业而家致富或者养家糊口。
“德然远见卓识,实非常人可比。”甄豫笑道:“且不说手工业,就是商贾一途,有商贾在,不但可以解决灾祸之年一些黑心氏族囤粮居奇,其次更可以使商品快流通,便如瓷器,工坊造了出来,直接卖予商贾,而知道世价行情的商贾自然会将其卖出好价钱,即使再远也会跋山涉水,如此一来,需要瓷器者获得了瓷器,商人获得了回报,工坊收回了成本可以继续生产,这岂非不是三赢之举?
其三,商人虽以行脚商居多,但多是以商队形式出,他们到达目的地,吃在那里,住在那里,而且更会将当地特产带回本乡,如此岂不是又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伯宁所言正是。”
刘澜话刚出口,就听屋外刘安通禀之后进来道:“使君,长文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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