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1/2)
后山青石崖,井伏令坐于大石之上,任凭煦风吹拂。上次叶逸风与其所言之音犹在耳语,反反复复,久不能停。这也促使井伏令做出自己的抉择,她飞快回到洞中,于信纸上写下心中所言:“叶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有你喜欢的人,我也知道你有说不出的苦衷,这些我无法帮你分担些什么,所以,思虑良久,我决定,是时候面对自己的事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决定,但当我一看到你的时候,就会觉得我是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懦弱,我甚至有时候会无端自弃。然而,你又同样给了我希望、信念、决心,我觉得有些事情与其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来得实在,可是这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这样做,即便能苟安一时,却终愧一世,实难想象这样的我将会怎样度此余生。所以,此去之后,或许能再见,或许不会再见,亦或许什么都没有了。总之,你无须为我难过,虽然我很想,但看到你难过我更不愿,只好轻轻地告诉自己,一切都将过去。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只怕再回头时,已无勇气离开。我的恩公少侠,你的假小子留。”停笔封信,欲与他人,转念一思,白纸书字,置于案上,取了画卷,不辞而别。此去川蜀,其中风波,日后自叙。
翠烟房内,闺阁之语,笑而未断。主仆二人,忆起幼年岁月,时嗔时喜,不会子,翠烟无端的哭将起来。绛紫因问何故,翠烟取帕拭泪,音颤且塞,“你是知晓的,一想起往事,我就……”
绛紫拍了拍肩膀,“姐姐若是想老爷夫人了,就等着夜晚,去看天上的星星,找啊找,就一定能看到老爷夫人了。”
“尽是些胡诌之言。”
“院里的嬷嬷告诉我的,结果我一直找一直找,总算找到一个了,那颗一直冲着我笑的应该就没有错了。”
翠烟看着绛紫脸色不悦,心里亦是愧然,抓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一直很任性自私,而你一直都没抱怨,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总比更不懂事的妹妹强。”绛紫挤眼一笑,倒令翠烟愉悦不少。
少刻,翠烟说是累乏,便先睡下。绛紫见状,暂无睡意,侍毕,悄然离去。
出了洞,绛紫见夜色森森,月黑星稀,暗影骚动,不免有惧。然一如往常去了后山那颗月倚桂花香自浓的桃树下,又念起前时所见慈母笑容,不免仔细寻了星子来。不刻,夜风忽起,绛紫欲待回洞,却只一缕暗香闻过,神思恍惚,及至醒时,竟发现自己身处暗林之中,不免生惧,急欲寻了方向回时,又渐听断续之语,心里先是一疑,转念又是一喜,且去问问他人如此走出才是紧要,若是自己一人盲目寻去,可不知何时才能出去,遂循声而来,急缓慎顾,余目而过,惊觉旁侧一大树后生出俩人影来,不知好坏,也不敢多动,只蹑步凑近,仔细分辨言语,然前话无知,当时有曰:霎时山头红起,光焰灼灼,不可靠近。见有此景,急报主人。那熟悉影子微虑片刻,音色纯纯,益发使得绛紫疑虑不止,心正烦乱时,那人道:“语风居本是岚峦居第,擅使堪舆之术,如你所见,红焰漫天,其间必有原因,你速去与小头村的左二联系,差其了解一下内间详况,再速报于我。还有一事……”那熟悉影子凑耳相言,绛紫欲待辨听,奈何身姿僵硬,微有所动便身形不稳,失声落足。而那二人闻此人声,自然不虑,疾步循声而来。
翌日清晨,露泛青光,因绛紫彻夜未归,翠烟已是如芒在背,急如热蚁了。而其余诸人亦是各自寻去,许久不归,当真急煞人也。恰时白檀入洞,只见翠烟焦急不止,便道是为何?翠烟闻得此音,才知晓白檀来至,把心中忧虑倾吐而出。白檀少不得一番安慰,又道叶逸风之近况如何,这才使得翠烟心神稍宁。
“叶大哥为何不同你一处来?可是有事?”
白檀见着翠烟有疑,拉着翠烟的手腕轻拍,“可不是又嘴馋的紧,一个人撇了我吃酒去了。”
翠烟心下一舒,“叶大哥当真好酒也。”
白檀一笑,“酒非善品,妹妹得好生劝劝才是。”
翠烟推了白檀的手,一脸尴尬,“叶大哥对我是怎样的,你是知晓的,何苦赖我来?”
“妹妹勿要动气,姐姐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切勿当真。大家不都是一条心,为了叶大哥好么?”
“再怎么一条心,也比不上背后里的勾当。”翠烟把话一撇,愤愤离去。
白檀心下一骇,忖思着是不是他们知道了些什么,心里生膈,却不发作,只是一面追了上去,说是帮忙去寻找绛紫。翠烟气焰难发,又觉洞中煎熬,便和白檀一同寻了去。
自那日别了阴符子前辈,垂钓叟益发感慨人生了。叶逸风自讨了酒吃,亦不管那些牢骚话儿,一个人坐在院落大槐树下提坛香饮,上次在此并未对此槐树有所留意,今日倒是好奇万分,一抬眼看着落叶飘忽而至,忍不住伸手一抓,却引得灵丫头在一旁咯笑。“大哥哥真是可爱。”
叶逸风闻得此稚语,嘴角扬笑,“说我可爱的你倒是头一个。”
灵丫头见着叶逸风心情愉悦,顺着槐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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