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程家的八卦(1/3)
春瑛心下腹诽,这程大也未免太渣了,假如说先前只是喜新厌旧宠妾灭妻,现在就简直连诚信都抛弃了,先前听他说的,那个朋友不但把妻妹嫁给他作妾,还拉他合伙做生意,他还没做成呢,便先想着要吞了人家的股份,程大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老公哪?
石掌柜也一脸难色隧道:“这……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分歧适的?”程大叔不认为然,“难得有个发财的好机会,不好好捉住,难不成你真要守着这个小展子,一辈子替人卖命不成?我知道你存了不少体己,可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大把年纪了,老婆孩子一概没有,连个叠被展床的丫头,你姐姐都不舍得给你买。她嫁到我程家十几年,还把持着你石家的钱,你心里就没个想法?你有了自己的产业,将来也是老爷了,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石掌柜干笑着移开视线:“话不是这么说的,姐夫,姐姐原是为了我好,东家也待我不薄……”
“又没叫他家吃亏,不过是把认得的大主顾匀几位过来。”程大叔笑眯眯地轻拍妻弟的肩膀,“那些有钱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咱的腰粗,十匹八匹绫罗绸缎又算得了什么?咱那新展子可不是小买卖,展面已经看好了,就在廊房三条,四扇大门正对大街!你想想,那是多大的展面?姐夫知道你认得不少有来头的绸缎商,改日姐夫在金多阁摆酒,你请几位来吃一杯,认识认识,往后大家一块儿发财呀?”
石掌柜迟疑半晌,才压低了声音劝他:“姐夫,这不算什么,你几时备好酒,叫我一声就是。只是……有人愿意跟你合伙,这是大好事儿,不管怎么说,已是作了亲的……何苦这样算计人家?”固然明知道那边是姐夫的妾的外家人,石掌柜还是忍不住提示一声,生意人失了诚信,叫人看不起,往后就没法再立足了,姐夫做了大半辈子行商,怎的就忘了这个道理?
程大叔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板起脸看了看店外,又瞥一眼春瑛,春瑛早已装模作样的拿了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擦擦,扮做打扫卫生的丫环。
程大叔平时来得少,又恍惚记得.妻弟家是借了个小丫头的,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板着脸对石掌柜道:“你当我不知好歹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人?平白无事拉你合伙开展子,又只要你出一小份?他家是经商做老了的,万没有便宜外人的道理!我家暮娘原是庶出,没了父母,只能随着姐姐姐夫过活,没少受他们的气,出嫁了也没副好妆奁。这还是亲手足呢!这回合伙的事,是暮娘静静探听了,我才知道其中缘故的。本来他家极有钱,只是待人苛刻,名声儿不好,只得收了故乡的生意,到别处找营生。他看中了京城的布料生意,却又不认得人,怕守不住财,见我是京城人士,人头又熟,才拉我进伙的。你说,这等奸商,若诚恳待他,就怕展子开了一两年,他做熟了,便一脚将我踢开,我岂不是白费气力?!还不如自己先动手!”
石掌柜听得眉头大皱:“既是这.样不妥当的人,别管他就是了,为何还要把银子拿给他使?你那妾跟他家好歹有亲,需得防日后见面不好看。”
“你这糊涂虫!”程大叔一脸恨铁不成钢,“没有他的银.子,我哪里能拿下这么大的展面,开这么大的布庄?!横竖他家有钱的很,也不在乎这一两千银子,有亲又如何?暮娘进了我程家的门,就是我程家人了,哪里有还念着外家姐姐姐夫的道理?!你到底要不要合伙?要就拿银子来,等咱们把那展子拿下,京城里的同行就再没人敢瞧不起我们了!”
石掌柜想了又想,束手不语,但那表情显然是不愿.意了,程大叔沉了脸,气恼隧道:“我就知道!你们姐弟都是一路货色!一点儿魄力都没有,就算银子到了眼前,你们也不晓得往拣!你姐姐成日骂暮娘是狐狸精,只会花我的钱,可暮娘知道我的打算,不但没拦着,还劝我多投些本钱,免得叫她姐夫辖制住呢!这才是贤内助!叫你姐姐多学着些吧!”说罢甩袖往了,任石掌柜在后面怎么叫,他也不肯回头。
春瑛拉住石掌柜:“掌柜的,别理他了,咱先往看看.大娘。”后者这才作罢。
后楼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瘦了一大圈的程大娘走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远往的丈夫,一屁股坐在楼梯口上,拿起帕子就哭:“杀千刀的……我嫁了他十几年,哪里做得不好了?他居然说我不是贤妻,我呸!呜呜呜……还不是由于被那小贱人迷住了……”
石掌柜满头大汗地上前劝她:“姐姐,别哭了……叫人看了笑话……”他往外头看了看,见没什么人留心店内的情况,才松了口吻,好生劝了姐姐几句,又道:“姐夫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胡乱说话的。实在那商人若真跟姐夫合伙了,对姐夫也有利益,谁不想有自己的展子?姐夫做了十几年行商,也是时候稳固下来了。姐姐,你便把银子拿出一些来给他花用又如何?本就是他多年赚得的,你把持在手里不给他,怎么说也不占理。何况姐夫开了展子,就不用天南地北地跑了,只需守在京里。你好生看着他,也省得他再有外心,弄几个妾来气你。”
程大娘听了骂道:“我才不给呢!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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