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哭求(2/3)

记得小时候么?我们还在一起玩过来着……我给你做过一个俏丽的陀螺……”

“二少爷,我是茶房的老于,您最爱喝我泡的茶了……”

“二少爷,求你了,大少爷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家的展子也被他逼得快要关门了,可怜我闺女才满月……”这是阿繁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婴儿嚎哭。

春瑛皱了皱眉,怎么连阿繁也牵涉在里头了?她明明已经嫁了人,不再是胡家的家生子了呀?她走近胡飞身边,小声问:“你大哥这回似乎学乖了?不逼你。改逼跟你亲近的人?”

胡飞冷笑:“他们也算是跟我亲近的人?!”瞥了一眼门外,索性堵住耳朵:“别管他们!等他们累了,自然就会走了。我倒要叫他们也试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春瑛心知胡飞定是想起了从前受到的委屈与伤痛,也不好劝他什么,只得叫他多宽心。胡飞哼哼两声,便看起了帐本,仿佛听不到门外的扰攘似的。

但有些声音不是他不想听,便听不见的。那一帮旧仆堵在门前,无论谁出门都要扑上来哭求一番。胡飞想要出门做生意都不成了,连慕名上门来的客人,也都被这番景象吓跑。魏公魏婆的日常生活也受了影响,不得不紧闭前门,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他们住的这座宅子,平时应用的只有前院,大宅后头倒还有个后门。魏婆只能从那后门进出,买些米菜油盐,方才没断了炊。但她在街上转了一圈,便听回来不少小道消息。胡家旧仆昼夜在她家门前哭闹的事,似乎已经传出往了。

有人说那是胡飞的穷亲戚前来投奔,胡飞却不肯招待;有人说那是上门讨债的,才出口便被人驳回往了;有人说是胡飞在外头不警惕打伤打逝世了人,苦主上门要说法的;最靠谱的一个猜测,便是胡飞从前富贵时的旧仆,听说他发了财,便上门来投奔,胡飞却不肯收留。

还有个街坊劝魏婆:“您老回往劝小飞哥几句吧,收留几个人有什么难的?管两顿饭,便打发他们出往找活!别挡在门外了,这天虽热和,夜里的风却冷,他们这一群人,老的老,弱的弱,还有女人和孩子,听说还有个刚满月的?可怜见的,别冻病了才好!要为自己积德呀!”

魏婆回来把话一说,春瑛的脸色都变了。她这几天被堵得没法回家,心情本就不好,照街坊们的说法,胡飞的名声都毁得差未几了!这些人的确可怜,可谁也没让他们跪在门前几天不走呀?这不是苦肉计吗?太过火了,这里头的老人孩子要是真的生了病,是不是要算到胡飞头上?!也许还要拉上魏公魏婆和她?!

她气冲冲地往找胡飞:“不能再这样放任不管了!再怎么说,魏公魏婆可没对不起他们,现在却害得魏婆在外头听人闲话!”

胡飞沉下脸。起身走出往,拉开院门,蓝本摊坐在墙跟有气无力地“哭喊”着的人们立即翻身起来,重新跪倒在台阶下,为首的已换了个人,蓝本的老仆早已累得只能在一旁哼哼了。

那人哭道:“二少爷,求您可怜可怜我们……”

“是不是我答应了,你们就能得很多赏钱?!”胡飞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见他发呆,又追问一句,“你们的大少爷就没许给你们什么利益?!”

那人结结巴巴隧道:“小的们不敢强求……只看主人家莫把我们卖到外国往……”

胡飞冷笑一声:“不论是清国还是瓦喇,朝廷都是禁止民间私下通商的,除了三家皇商,再没人能掺一脚进往。胡家几时得了这个恩惠?若没有,大少爷把你们卖过往,就不怕被人参个里通外国?到时候抄家灭族都是他的事,可别连累了我!”

那人呆了呆,吱吱唔唔地不知该说什么,胡飞又嘲讽隧道:“我蓝本想着你们都是侍候了我爹娘几十年的老人了,给你们一点脸面,才不好当面拆穿。想不到,不把话阐明确都不行!还不快给我走?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顾往日情份!”

那人羞愧得伏下身往,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谁,幽幽说了句:“就算不是清国瓦喇,谁知道是哪个穷山沟……”

胡飞哼了一声:“那不与我相干!”他正要抽身回转,阿繁却猛地扑上来拉住他道:“二少爷!求您了!就算您不念往日情份,难道连墨涵您都不管了么?!”

胡飞迅速转身盯住她:“这跟墨涵有什么关系?他早已卖到刘大人府上了!”

阿繁咬咬唇,哭着道:“大少爷见我们在这里哭了两三天都不成,便叫墨涵的父母到刘大人家里,要把他赎回来……还说宁可亏银子,也要把他弄回来打逝世!大少爷好象很生墨涵的气,一再骂他是兔崽子……”

胡飞脸色一变,心知是上回刘御史告状之事泄了密,虽不知道兄长是如何知道的,但墨涵却非保不可。他记得当初墨涵提过,刘家与他签的是逝世契,而且刘家清贫,本就没几个仆人,刘大人极喜墨涵机灵,想必不会轻易答应……

阿繁见胡飞迟迟不答复,心里着急,瞥见春瑛就站在旁边,也顾不得很多,抢过往捉住春瑛的手臂,哀求道:“好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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