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出气(2/3)
墨涵呆呆地看着她,有些反响不过来:“这……这会不会太……似乎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春瑛没好气隧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他跟叛党没关系?他占人私产不是违法?官府对这种人自当时时刻刻盯着的,衙门的人会怎么做,与我们什么相干?”
墨涵也是由于在刘家久了,耳渲目染,受了不少“正直”的教导,因此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过他到底是在皇商之家长大的,也有些明确了:“放心,我会办好的。”又问:“要不要跟路大叔说一声?”
春瑛想了想,摇头道:“爹跟申小四并不相熟,而申小四却与小飞哥交好。找他比别人强些。这件事……我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传出往了,人家就知道我有小飞哥的契约文书在手,这样不好。”
墨涵心领神会,第二天便往顺天府衙门找人。那申小四几年下来,已经升了班头,平日里多的是巴结他的人,起初也没把墨涵当一回事,后来听他自报家门,说是胡飞的小厮,又有春瑛的名号在,他才换了笑脸:“本来是他们两个?往年过年时,我还跟胡兄弟一处吃酒呢,春姐儿却是几年没见了,如今也大了吧?却是不好见外人了。难为她还记得我。”听说墨涵要宴客,心里有数,想了想时间安排,便答应了,两人往四周一家著名的酒楼来。
墨涵在春瑛那里得了足够的银子,自然是要的上等席面。申小四见酒菜俱是自己爱吃的。笑得更欢了:“女孩子家就是心细,这样的小事,她居然还记得。”便高兴奋兴地敞开了吃。
墨涵警惕地陪着,又聊着家常,中间奉承他几句,捧得他由由然。不过申小四毕竟是酒桌上历练惯了的,还能稳住:“我也知道,你们平白无故,不会请我吃酒,必是有事相求,说吧,能帮的我自然会帮,好歹是老朋友么。”
墨涵这才缓缓将事情始末逐一道来。申小四一听便怒拍桌面:“岂有此理!胡兄弟那个哥哥,几年前我就看不惯他,没想到如今落了魄,还是这般可恶!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墨涵见事情就如春瑛说的那般顺利,倒有些迟疑了:“实在……说来也是一家子骨肉,倒不是非要把人逼到尽路,只是感到那家人实在歪缠,又怕他们将我们二少爷的产业都占了往……”
申小四一摆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打断骨头连着筋嘛,不会害了生命的!”
不会害了生命,但其他的如何,就难说了。墨涵张了张嘴,终极还是改了口,说了一大通奉承话,又给他倒酒,心里想起自己不知着落的父母,那一点的不忍心,便全数子虚乌有了。
吃了一顿顺心如意的酒,又得了春瑛二十两银子的“谢银”,申小四的动作很快,连顺天府衙门的其他差役也参与了进来。本来,这种与叛党相干的案子,连审理、判刑外加抄家押送都是刑部与大理寺在管,顺天府衙门顶多是协助一下,打个酱油,没什么利益落得手里。如今胡鹏一案却成了他们的好机会,借着铲除逆党的东风,再把当年胡父之逝世的疑团挖出来,放出风声,要将胡夫人与胡鹏打成杀亲重罪,吓得他们将手里全部的财物都拿出来打点疏通,连胡鹏续娶的妻子好不轻易从外家要来的钱,也都花尽了。
胡鹏四处借债,借到族长与宗老们头上,后者便迟疑了。他们一直站在胡鹏这边,完整是为了荣华富贵,如今富贵早就没有了,再被他缠上,万一被官府当成逆党余孽,说不定要杀头的!立即便找借口拒尽了,等胡鹏再上门,他们就索性闭门不理,气得胡鹏在门外大嚷,声称必会报复。他们心中畏惧,胡鹏的债主上门时,他们马上就将胡家的新住处地址告诉了对方,债主们就一路追到了清润店的宅子。胡鹏不得已,加上衙门逼得紧,手头上又没钱了,索性将母亲和妻子仅剩的嫁妆以及暂时用不着的秋冬衣物都卖了,换得几两盘缠,便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打算先往南边胡飞的田庄上安身。
墨涵一直留心着事情发展,见此便安置好宅子与牧洵牧安二人,又请了大夫给后者治伤,然后立即赶回城中把消息报给了春瑛,春瑛皱起眉头,有些头痛。
在京城,她还有人脉,有山,能够把胡家人赶走,但是江南对她来说,却是个太过远远的处所,那里的官她也不认得,假如胡鹏带着家人过往,还真有可能唬住田庄上的人,让人认为他真是半个庄主。假如他将庄子卖给别人,倒麻烦了。胡飞拿命拼来的财产,她怎能眼睁睁让别人占了往?!
咬咬牙,她转身回屋,打算要跟父亲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无论如何都要说动他陪自己南下一趟。
一进正屋,里面没人,春瑛正怀疑间,忽然听到热阁里有声音,似乎是父母在说话,忙走过往,便听到父亲道:“……有什么可抱怨的?我正好借机会贩些南边的货物来卖,也能赚一笔。虽是侯爷吩咐的,但东府二老爷也在场,他既点了头,我只管往便是。”
路妈妈仍然小声抱怨:“都离了府了,还要你办什么差事……侯府那么多人,难道就没别人能派了?”
春瑛心中一动,立即帘子进屋问:“爹,你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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