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不周山道陷危局(1/4)
话到一半,周游颇为黯然:“我的老马落在陵阳城里,许久都未曾见过它了。”
贺华黎:“此间若是事了,道长证明清白,自然能见到马匹的,不过老身未见过那冒名顶替者,但凭这一番言论还不足以说服老身,况且若是她身居冷宫变得消瘦,亦是完全可行的,因此道长可还有其他细节讲讲?”
周游:“这有何难,二位应当瞧见,那人手指指甲修长,但修葺痕迹明显,若是荒废宫闱,那便决计不可能使着这副手脚做任何事,宫里的娘娘之所以留下指甲,应当是有丫鬟侍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此地荒无一人,谁来侍奉她每日起居让其活的这般端庄?”
“即便是原主之前有过指甲,模仿痕迹也过重了些,还有就是这跳井举动过于蹊跷,为何偏偏赶到你来的时候当面跳井,井下又偏偏设了机关死局,这一切太过巧合,应当笃定殿下和凤栖宫原主有过交情会跳井营救,但她应当也是没有算到会来一位道士,井下不可能跳两个人。”
周游说完笑笑,邺王却依旧皱眉:“里面的手段是你师父的手笔,我和你师父无冤无仇,你确定他真的是来杀我的?”
此话说完,周游也笑不出来了,的确,这整件事情属实是诡异莫名。
周游:“若说我师父和行凶者勾结,那要害的便是邺王殿下,若是我师父引我来此地下井,这理由又着实太过荒唐,现在论据不足还是莫要乱想,带我去养心宫和长乐仙宫再走一遭,回到案发现场,事件会更明了几分。”
贺华黎闻言看了邺王一眼,邺王看看门外隐隐露出的禁军枪尖儿,又把视线落到了周游身上。
贺华黎:“道长,咱家不能带你去见先王。”
周游:“为何这般说?”
贺华黎:“因为我和邺王殿下都认为,你越来越有问题!”周游恍然,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何事,不用二位多说,我自己看我自己都是千古未解之谜!”
贺华黎眼神阴翳:“道长,夸夸自谈可以,道理还是要说清楚的。”周游:“这里太过狼狈,我们出去说,若是二位不满可以把我囚禁,若是二位通融了便直接带我去看养心宫可好?”
“道长,你可知你现如今悬疑缠身,犹自不慌不乱,可谓是精神可嘉!”老太监笑的越来越浓郁。
周游笑笑,挥袖示意二位往外走:“不慌是一种底气,不乱是一种境界。”
道士不顾伤势,大袖左右飞舞,长歌呼啸夺门而出,也不管贺华黎和邺王是否答应,也不管门外的禁军侍卫剑光冒寒,就这般潇潇洒洒的走,将皇权富贵给抛诸脑后。
邺王本是戎马秉性,不守规矩不以为然,贺华黎便稍稍拧了眉头,憋着嘴巴满是不悦,周游来到宫道上,望着一轮熊熊燃烧的灼阳烈日,一时间有了一种恍然若失之感:“好久未曾作诗了啊。”
贺华黎:“道长若是清闲了,想写多少首便写多少首。”
周游一边大步流星的走,一边甩头回身看他:“贺公公请我当阶下之囚的心思昭然若揭,大日睽睽啊!”
“道长,咱家向来都是秉公办理,你若无罪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周游闻言大笑,举起手中链条朝天摇晃,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邺王从后方跟上:“道长,你如此年轻,如此见识阅历是从何处来的?”
“哪里有什么江湖,哪里又有什么见识,我自幼生长于北域灵山上,初下山便来了北戎国,若说北戎国所见便是江湖见识的话,那这番江湖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青衫道士似乎又在说胡话,邺王闻言语气凝重了几分:“道长,你既然没下过山,那这北戎国风土秘闻奇人异事,世事洞明谈古论今的本事又是从何处学来的,难不成说灵山上有座大海潮生阁,亦或是有白玉楼那种遍藏天下诸典的存在?”
“山上只有破败道庐一个,老道士贱命一条,两位弟子加上一个童子,一只白猫配上一只老马,除此之外只剩道藏三千,其余皆是空无,亦不值一提了。”
周游说完,恍惚间又加了一句:“不对,现在应该还多了一个不佛不道的家伙。”
说完笑笑,昂首阔步。
贺华黎不依不饶:“照你所说,你从未学过山海见闻,也从未在红尘中历练多载,为何会懂得诸般晦涩难懂之理?”
邺王从旁附和:“贺公公此话不假,虽说你学究天人,但若说你不是江湖客,亦是没有人会真心信服的,你到底是有何难言之隐,还是遭逢了事故不记得自己下过了山?”
这话一出口,道士便不走了。
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恍恍惚惚,隐隐约约,似悲似喜,却没有回应一个字。
贺华黎见质疑奏效,当即变本加厉起来。
“你若说没有下过山,如何得知诸般北戎国道理,如何引经据典对宫闱品头论足?你所言所语皆不是一个闭门造车者能拥有的,你说你从未进过江湖,其实你比谁都更懂得江湖的路,你说世上的人诸般心思,试问一个敝帚自珍的人,若是都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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