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心思（上）（1/3）
第一百九十四章警惕思（上）
没能从父亲那里得到满足的答复。春瑛心中惴惴的，一直不敢往告诉周念，心里还抱着一丝盼看，也许过些时候父亲会转变想法？也许等周念家里平反的判决下来，父亲会稍微有些动心？
春瑛盯着眼前桌面上的杯子，头疼地闭上双眼。今天二少爷李敞要出门访问从前的老师，请他指导几篇作文，至少要到晚饭前才回来。侯爷也带着几个清客出门访友往了。这是近日难得的好机会，她可以放心往见周念，可是父亲那边还没点头呢，她要怎么跟人说？
假如不往，又担心以后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见周念，而且一直拖着不给答复，也有些不够厚道……
春瑛正纠结间，十儿进来了：“在发什么呆？小姐叫你呢。”边说边拿过杯子喝了一口茶，咂巴咂吧嘴：“杏红那丫头，怎么就生就一副牛性格？我说了半日，都快渴逝世了，她只是嘴上应着，实际上根本没听进往！我总算知道你先前为何总是生闷气了！”说罢一屁股坐下来，伸手拿壶倒茶。忽然创造杯子外壁色彩有些不妥，便碰了碰春瑛：“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着这豆青釉的杯子色彩有些泛青？”
春瑛心不在焉隧道：“豆青釉嘛，不青怎么就豆青釉呢？”随即站起身：“小厨房里煮了红豆汤呢，已经放凉了，你往舀一碗喝吧。小姐叫我做什么来着？”
“似乎是菊儿收拾出几本书来，都是从前打外书房借来却忘了还回往的，要叫你往还呢。”顿了顿，十儿打量门外一眼，拉近春瑛小声道，“她们好象在把冬天的大衣裳装箱，冬儿方才说漏嘴，似乎是打算把东西运回霍家往。这几天表小姐每隔三五日就要回家一趟，我怎么感到不对劲儿呢？难不成她……她是打算着要……要那啥？”
“那啥？”春瑛愣了愣，随即觉悟，“不会！她最重视家族名声，无论将来如何，确定是正大光明地，尽不会丢霍家的脸。你警惕一点，固然没别人在，但保不住你说得顺口了，叫人哪天无意中闻声，表小姐可饶不得你。”
十儿撇撇嘴，眼角扫见南棋进屋，不由得暗叫晦气：“怎么每回来找你，总会遇上不想见的人呢？！”说罢气冲冲地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光，便跑了。春瑛心道这房间就是她跟南棋共有的，碰上人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南棋黯然地看着堂妹的背影。回头对春瑛委曲笑笑：“叫你看笑话了，十妹年纪小，不明确我的好意，反把我当成了坏人。我固然不怪她，却担心她这样下往，会叫外人看了王家的笑话。春儿，你跟她最是要好，帮我劝一劝如何？”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春瑛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隧道：“南棋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十儿赌气的是你不顾她的意愿，径自找她爹娘决定她的婚事，而对方的年纪几乎能做她的爹了！况且你说的那番苦衷，十儿压根儿就没法感同身受，她家里既没因王家兴盛而得过利益，也没在二少爷那边侍候过，满府里姓王的，也不是个个都一条心的，况且人数这样多，任是谁当家。也不会把他们全数革了吧？她是心疼你，才感到你嫁得不值，于是听了你的话，便更加赌气了。”
南棋微微睁大了眼，眼圈一红，忙转过火往：“这丫头……”顿了顿，叹息一声，“她哪里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不是每位主子都会心胸宽大的……”说罢便坐在床尾，拿过大红绸缎做成的嫁衣，轻轻抚摩着。
春瑛忍不住道：“人心再险恶，你也没必要委屈自己，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假如南棋选择的是外面的普通富朱紫家，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她非要挑一个鳏夫？
南棋眯了眯眼，一眼扫过来：“什么叫委屈？我不委屈！”她两眼直盯着春瑛：“能出往当家作主，我还挑剔男人的长相年纪做什么？！有多少象咱们这样的丫头为了当上姨娘连命都不顾了？我这可是要往当正房奶奶！若留在府里，不是给主子收用，就是嫁给小厮，一辈子都侍候别人，连将来的儿女也免不了这个命！即便象你姐姐那样，运气好嫁给了外头的好人家，也要担心时日长了，会被夫家嫌弃是丫头出身！如今我选的周管事，跟我一样是家生子出身，身上又有官职，人和睦，又家有恒产，哪一点委屈了我？！”
春瑛低下头，深悔自己多嘴。这古今时代的观念差别。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平的，既然南棋认定了这样做对自己有利益，她又何必多管呢？说起来南棋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摆脱家生子的命运罢了，就象她一样，心心念念的，不正是脱籍吗？南棋又不象曼如，为了向上爬，就把别人踩在脚下。她不能认同南棋的想法，但也不该禁止。
于是春瑛小声说：“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南棋怔了怔，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大声了，要是外头有人闻声，可不大好，忙重新坐下，有些不自在隧道：“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见十妹这个样子容貌，心里难受罢了……”
春瑛笑了笑，推说小姐有事吩咐，便退了出来，在廊下发了一会儿呆，才叹息一声，往上房走往。
霍漪在看信，信上不过寥寥三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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